贪,贪就别怕!

既要又要,怎么就嫁了这么不中用的一个男人!

见她话里有话,古永安忙虚心请教,“夫人所说的机遇?”

见他态度倒还好,祝夫人便示意附耳过来,“我观那钦差大人年纪虽轻,行事却比寻常人都沉稳,又有章程,心思也细腻,非那等循规蹈矩之辈,大有用人之才。如今他背靠师公董阁老,权势无双,本人又深得陛下宠幸,连昔日卢党余孽尚可容忍,可见其撑船雅量。难不成你的罪责比他们还重些?

你不趁此机会好生表现,更待何时?”

说白了,人家跟着董阁老混的,甚么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没见过?稀罕你这点?

对秦放鹤这种人,装可怜、说好话,溜须拍马等等诸如此类,都不管用,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展现自己的作用,让他看到你的价值。

今有金晖,焉知来日没有你古永安?

古永安听罢,犹如醍醐灌顶,忙爬起来整理衣裳,朝着祝夫人做了个大揖,“夫人一言,如洪钟大吕,我受益匪浅,请受为夫一拜。”

祝夫人莞尔,掩面轻笑,“有与我这般惺惺作态的功夫,何不早出去图谋大事?去吧。”

古永安从善如流地去了,隔天就亲自带人在市舶司单独开辟了个院子,对外开门,出入便捷,专门与秦放鹤等人办公。

又令人侍奉、跑腿,十分尽心。

也不来秦放鹤跟前聒噪了,只尽心竭力办公,恨不得一人劈开当三人使,又主动派心腹往各衙门居中调度,分外勤勉。

虽然都是小事,但很多时候偏偏就是这些小事磕磕绊绊令人烦恼,经古永安这么一调和,确实就像上了油一样,各处润滑流畅许多。

秦放鹤很觉轻松,私下赞了两句,又对金晖笑道:“突然如此行事,必内有诸葛。”

金晖戏谑道:“这是想家了?”

秦放鹤承认得干脆利落,“有光难不成不想吗?”

本以为年底就够可以了,没想到牵扯这么多,如今已是四月,可天元帝却迟迟没有召他们返京的意思。

一旦进到五月,就会陆续有海商船队回国,这……

照这么看,估摸着天元帝是不大放心将这摊子事再转给旁人。

想来也是,他们从去年五月底六月初开始着手,如今都快一年了,各种细节,没人比他们更清楚。若此时派人交接,光过渡只怕也要数月之久,还未必能成,倒不如一跟到底。

唉,粗粗一算,今年能回去过中秋就不错了。

秦放鹤就跟金晖一起往家里写了书信。

之前查案子,各处紧张,不容走漏风声,所以一直不敢与京中书信往来。

如今进入尾声,各处清算消息公开,也就不避讳了。

唉,离京时阿嫖五岁了,倒不怕什么,只是阿姚那小子,估计这会儿L连亲爹都要忘了。

真是辛苦阿芙一人在家照看。

家书发出去了,只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