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贤宁不在,整个房间只有唐珈叶一个人,可他的气息在,所以恐惧也在。

她一整晚难眠,总是被噩梦缠身,象昨晚一样她睡着了,不到一会儿被噩梦惊醒,然后丢了魂似的在黑暗中睁大眼睛。脑袋里空空的,只这么直挺挺躺着,纹丝不动,如同死去一样的躺着。

再然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沉入梦里,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她摸索着向前游荡,刹那间有烛火在不远处跳跃,隐约可见面容诡异的大鬼小鬼在眼前不停地跑,那阎王殿上的宝座上高高坐着的不是黑面阎王,而是温贤宁。

于是,天旋地转,她一身冷汗,大叫着从床/上坐起来,眼前是宽敞气派的卧室,整个空间极安静,只有呼吸声,慌张无措。

咎唐珈叶坐在那里全身无力,身体在发抖,止也止不住。明明窗外照进来的只有微弱的光,她仍觉得太强烈,刺得她晕眩。

抱住头等待晕眩过去,隐约间感觉到什么,但又拒绝去相信,固执地躺下去,身体却僵硬无比,感觉到手心湿湿的,原来在冒汗,手指紧紧地握着,指甲掐进手心里,生生地痛。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她不得不承认问题的严重性,要么睡不着,左翻右翻就是睡不着,要么睡着了就进入一场场噩梦,梦里全是温贤宁那禽兽,不是他的辱骂,就是他的毒打,变着法的折磨她,一会是沾了盐水的鞭子,一会儿是滚烫的开水无情地往她身上浇。

殡她好疼,她怕疼,她哭,她叫,她求饶,她哀求,他却越是得意,越是疯狂,越是变态,鞭子疯了似的往她身上抽,下面是皮开肉绽的声音,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

耳朵里是她的哭声,求饶声,他狰狞的疯狂笑声,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感觉到自己昏厥过去,又在折磨的痛苦中醒来。

他撕烂她的衣服,在她身上惩兽/欲,那撞击太大,太痛,她那里极痛,痛到抽搐、痉挛,只感觉整个身体不是自己的,恨不得在即刻中死去……

哭喊、愤怒、恐惧、憎恨、痛苦、无止境的虐待……这一系列的精神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有如溺水者一般四处抓,什么也抓不到,只能往下坠,一直坠……

好不容易天空中泛起鱼肚白,她疲倦地从噩梦中张开眼睛,脑子里空荡荡的,支起身子坐起来,脸上有些痒意,用手一摸,满脸湿意,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苦笑着将头软软地靠在床沿,现在起床还早,她眼皮很重,人很困,想睡,又怕睡,一躺下去闭上眼全是噩梦。

索性挣扎着起来,带着满身的汗去冲澡,热水冲刷着汗液,却冲不去一身的困乏。

别人经过一夜的睡眠所有的精力全部补充回来,一大早应该是精力充沛,她却是筋疲力尽,仿佛打了一场硬仗。

拖着沉甸甸的步伐从浴室里出来,由于带了满身汗的湿衣服刚才换下,她又在进去时匆忙没拿干净的衣服,这会儿全裸着,仗着没人便不在意地出来,哪想到房间里有个身影,她吓得霎时僵站在那里,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