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第一次,也都是青涩的生瓜蛋子,打的只能是闪电战。

而且冷峻果然是有领导教育过的,做足了功课,他居然带了保育套,还知道要做安全措施。

陈思雨所担心的疼,和怕要被尴尬死的背语录环节都没有发生。

虽然有不适,但因为太迅速,所以还没到不能忍的地步,至于传说中的临阵语录,他也没背。

正是吃晚饭的时间,边疆牛羊肉多,为了招待歌舞团,今天农场宰了一只羊,就那么剁成块子清炖的,边疆的羊肉足够鲜美,吃的剧组一帮孩子赞不绝口,俩小伙子呼噜噜喝汤的声音清晰可闻。

陈思雨听说男同志只要完事,就会进入贤者时间,不管一个人多卑鄙,多可恶,内心有多么龌龊,在这段时间都会无欲无求,仿如圣人。

她不是圣人,她饿了,她要起床吃饭。

但她才准备起来,冷峻忽而搂了过来:“刚才不疼吧。”

“唔,不疼!”陈思雨说。

冷峻大松一口气,低声说:“陪我躺会儿,就一会儿。”

陈思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躺了回去,低声问:“你是不是犯错误了?”

冷峻蓦的一惊,是真的吃惊,汗毛都竖起来了:“嗯,弄疼你了?”

陈思雨小声说:“我听说别人都会背语录。”

她是听李倩和胡捷悄悄议论的,据说思想部的金部长曾给领层传达过指示,在床上也不能忘了搞革命斗争,所以夫妻之间也得先讲口号,人家不跟未婚的聊嘛,所以陈思雨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今天就想知道一下。

这是陈思雨头一回看到冷峻有厌恶的情绪,他咬牙:“行式主义!”

合着他也认为那是行式主义?

陈思雨继续追问:“秦处长就没叮嘱过你,要背语录。”

冷峻再咬牙,脸色由红转绿,语气里带着颓:“叮嘱过。”

十大未解之谜终于破了,还真有这回事。

陈思雨差点要笑到原地升天,憋着笑问:“你都不背语录,就不怕我告发你?”

冷峻喘息着,低头,两只黑白分明的眸子打量着女朋友,喔不,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爱人了,爱人,真好听。他温声说:“不会的。”

“你怎么就断定我不会?”陈思雨纠缠着,再问。

冷峻低头吻了吻女朋友,依旧喃喃的说:“不会的。”

他又不傻,从一开始跟毛姆较劲儿,再到跟冯慧,冯竹较劲儿,编排新舞蹈,出访法蓝西,跳《梁祝》,她所做的一切,跟行式主义是背道而驰的。

她是他外公看好的,能搞外交的人,怎么会去为了语录而告发他。

她是在玩笑,还是认真的,他还是分得清的。

再躺会儿,听着隔壁没声音了,估计别人都吃完了,怕轩昂要进来,陈思雨说:“我饿了,起来吃饭吧。”

冷峻刷的就坐起来了,从枕头下面翻出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