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宁了然于心地唇角一勾,仿佛听见暄王府十九殿下的咆哮声传入了耳里,他悠闲地饮下一口滚烫的热茶,天候越见转凉,这临阳城比起番邦和桐溪城的气候,秋日短暂,临冬很快,不愧是京城,变起天来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比起还有心情在意天气的白风宁,宫曜凰觉得自己快要憋坏了,以着他的性子,如此形势可不是坐在这里婆婆妈妈喝茶的时候,是男人就该去把女人抢回来,管她是谁的老婆,又是谁的皇婶,抓回来教训一通再说。

看不下去温吞的白风宁如此行事,他一起身,挥手就把他亲属的手下宣了进来:“你们今日替小王掀了那暄王府,把那姓龙的女人给小王抓回来!”敢和他玩倒打一扒,他就让他皇叔满京城找老婆,哼!

“白某不是让宫大少爷稍安无躁么?”

“谁要信你,不是你的女人你当然不着急!”这男人什么都能忍,就是忍不得女人从手里被夺了,何况那可是个信誓旦旦说要保护他的女人呢,结果还没保护好他,就跟着前夫跑了,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婶婶,宫廷斗争都没这么戏剧化,敢情她在同他曜小王爷玩唱戏呢!

“我若不急又怎舍得把这白家剑双手奉送到你手上?”白风宁轻轻一推那银白剑身。

宫曜凰斜睨着那把银白细剑,却是不稀罕,冷笑一声防备道:“哼,你白少双手奉送这把剑到我手上的次数还少吗?哪次不是转身就派偷儿偷了回去。”有句话,他十九皇叔说的没错,耍贱,白风宁的确太过高干了。

“说的也是,这回我也没说不把这剑给偷回来,只是暂时寄放在你这儿。”

“你到底做何打算?”

“我在等一个人。”

“龙晓乙?”

“十九殿下。”

“……”宫曜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白风宁却也不急只是喝着茶盏默不作声,宫曜凰立刻心领神会地潜退了属下,这才等到白风宁开口。

“国库虚悬自从十年前,或者更早就开始,一直是朝廷的致命伤,曜王爷心里也有底吧?”

宫曜凰敛口不语。

“十九殿下十年前便掌管国库,哪里有问题,谁人有问题,他肚子里比谁都清楚。”

宫曜凰略有微愣,却有随即转回神来启唇问道,“十年前皇十九子亏空国库,圣上远嫁爱妃之事乃宫中禁忌,你若想高中,就别去捅那个马蜂窝。”

“就是禁忌才有趣,到底是谁人亏空了国库,让皇子背了黑锅,妃子遭了殃,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那龙晓乙根本不想继承大统,他只是想报复而已,虽是右相迂腐,小王也觉得他该告老还乡去吃自己了,但也罪不至此,他根本没考量朝堂势力,只是为自己和母妃报仇而来,这种人有什么值得你效忠的!”

“诚然他却有报复之心,但你有没有想过,皇帝何故对他睁只眼闭只眼?”

“哼,皇爷爷无非只是觉得亏欠于他,便让他张扬跋扈,一手遮天罢了,他若不知节制,只怕再贬二次也是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