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们,都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谈论个不停。

甭管园中的人如何谈论,这些都与亭中众人没啥关系,他们或是思考,或是书写,就连朱徽煣和朱瞻基两个小家伙都眉头紧皱。

当然了,也有人像没事人一样地坐在那里,这人就是朱松,他不断喝着茶,而且还时不时地往旁边瞟上一眼,面前依然还是一张白纸。

过了不一会,亭中众人就作完了诗,都被收了起来,除却朱松、朱瞻基以及朱徽煣之外,二十篇诗词被送进了花园之中的花棚之中。

能够坐在花棚之中的女子,可不是普通的女子,纵然不是极为内慧的才女,亦是非富则贵的名媛。

这么说吧,这些女子有朝中的尚书、侍郎、学士之女,也有各名流世家的大家闺秀,大大小小地都颇有才名。

这些能坐在花棚之中的女子,若是任何一位肯垂青寒门士子的话,都足以让在朝堂之上平步青云,最差也能混个士绅。

与男宾湖边小山凉亭不同,女宾花棚之中安排了二十一个座位,同样只做了一半,只剩下了十个。

不能厚此薄彼,男宾那边座位空着几个,靠斗诗排座,女宾这边也同样如此。

最上首的位子,于公于私都应该由徐妙锦来坐,这之间除了她的才名之外,王妃的身份也起了很大作用。

很快,经过一番讨论之后,花棚之中就选出了前三的诗文,却没有立即拿到男宾那边,反倒是递到了徐妙锦手中。

意思很明显了,请王妃坐最后排名!

徐妙锦倒是不客气,她看了看那几首诗,而后飞快地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了评语,直接送到了亭子中。

手中捏着白纸看了一眼,朱松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有结果了!”

“松叔父,我看,我要看!” 朱徽煣着急了,直接去抢朱松手里的宣纸。

“哎,我说你个小猴子,怎么这般不稳重?”朱松没好气地拍掉朱徽煣伸过来的小手,道:“你瞧瞧人家小宣还有这位解祯期解士子,年龄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可比你稳重多了!”

朱徽煣扁着张小嘴,道:“我能跟他们比吗,我可没他们聪明呐!对了,这位小哥哥进了前三甲吗?”

一边说着,朱徽煣还伸手指了指解祯期。

“行了,此番诸公斗诗,本王先不宣布结果,先让诸公品评品评头名之诗!”

朱松没搭理他,而是展开宣纸念道:“八月荷花香满湖,红衫绿叶映清波。木兰舟上花如女,采得莲房爱子多。”

“好一个‘八月荷花香满湖,红杉绿叶映清波’!”

“整首诗虽说未提夏字,可是这‘八月荷花’不正好对应着夏吗?”

“虽说此诗略显女性化,但不失为一首好诗啊!”

朱松话音落地,亭中先是沉寂了半晌,而后陡然间如同炸了锅一般,变得喧嚣、热闹了起来。

朱松抖了抖宣纸,看着上面的娟秀小楷,不由得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