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怕死了是吧!”

瞧着朱高煦这不服气的模样, 随驾而来的朱允熥,一脚就将其踹倒在地,踩着朱高煦的胸口,冷冷一笑。

肃声骂道:“贱骨头,凭你也想跟皇上动粗,你以为你是谁!”

“装的什么孝子,当年你卖你燕王府一府家卷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的骨头这么硬!”

可朱高煦却不以为然,都是一个祖父的孙子,谁能比谁高贵到哪去?现在,一个皇帝,一个反贼,岂不是天生的敌人。

朱雄英却没有理会他的狂吠,反而看向姚广孝:“姚广孝,你说朕该不该接着他的叫阵呢?”

成王败寇而且胜负早以分,再逞这匹夫之勇也无济于事。况且,见皇帝年逾四旬,身体却未发福,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这功夫想来并未放下。

别说皇帝早年时,便已是勇冠三军的骁将,军中罕有敌手。就算赢了,又能如何,难道高阳王真的能在一众锦衣卫的环视之下,杀了他么?

于是,姚广孝冲朱高煦摇了摇头,随即看向皇帝,沉声道:“陛下神武非常,功业不下任何一朝守城之君。老衲思前想后,唯有唐高宗可与之媲美。”

这话,绝对是夸朱雄英的。天下承平日久,皇帝依然清心寡欲,勤勉治国,开疆拓土何止万里。这般功业,即便是仁宗和朱棣活着,也未必能比他做的更好。

“老和尚,说好听的,朕也不会放过你们!”

姚广孝摇了摇头:“陛下杀伐决断,您要杀的人,谁都跑不了!”

当年,他施计舍弃一府老小,保下朱高煦,不过是为了保全燕王一丝血脉,徐图日后。如今一网成擒了,他也尽了心力,便不必再垂死挣扎了。

唯一可惜的,是自此之后,燕王的血脉就此断绝,他对不起恩主。事到如今,姚广孝只求一事,让他去朱棣的铜像前,磕个头,道个歉。

朱高煦的脖子上,青筋暴起,随即吼道:“大师,你别求他!他这样的人,只会赶尽杀绝!”

“聒噪!”,皇帝这话音刚落,朱允熥的脚,便加了三分力度,直至他不聒噪为止。

单手负立的朱雄英,却毫无征兆的问了句:吃豆腐吗?搞的朱高煦和姚广孝面面相觑,脸上尽是茫然之色,很是湖涂。难道说,现在的刑罚变了,改撑死了?

可心领神会的朱梓,却附和道:“皇上说的没错,皇明寺的豆腐可是一绝。该尝尝,是该尝尝!”

朱梓能不附会嘛!照着朱高煦这作死的样子,再他妈多说一句,皇明寺这清净之地可就不清净了。怎么说都是朱家子孙,在外面怎么杀,那是他们事,再这最好不要。

“你们有口福了,觉明做的豆腐,又白又嫩,朕每次来都要吃一块。”

“八叔,让觉明弄几个素菜,让他们俩上路前,当个饱死鬼!”

还是在寺里杀啊!朱梓刚要反口,便见皇帝的表情严肃异常,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叹可口气,甩了袖子,转身去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