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冒出了许多幻想,他希望在松山城里,有朝一日硝石和硫磺也能够做到自给自足。

尤其是,如果能过找到品质好一点的天然硝石矿藏,那么今后的火药供应问题就不大了,不仅数量不会再成瓶颈,而且质量也一定能够更上一层楼。

只是杨振满怀期待地看着王守堂,却见王守堂想了想,随后对他说道:“这个,可能要叫大人失望了!小老儿出身匠户,祖祖辈辈在关外辽西地面上世营铁业二百余年,但却未尝听说辽西地面上有人发现过硝石矿藏!

“所以,大人若要制硝,恐怕还是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多派人手,到松山左近废弃的那些屯堡老房里,多多搜集硝土了!而要制取纯硝,恐怕也只有潘提举手下的制硝房,那一种办法最有效了!”

王守堂说到这里,见杨振顿时一副失落的样子,当下连忙笑着继续说道:“当然了!小老儿虽然没有听人说过咱辽西地面有硝石矿藏,但是小老儿世居辽西,说是跑遍了这里的山山水水,那也不算过头话!

“若大人觉得派人四下里刮取硝土不易,小老儿倒也知道几个地方,有一些硝土,量大易取!”

王守堂说完了这些话,一边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杨振。

先前杨振毫不犹豫地告诉了铁范铸炮之法,叫王守堂心里着实感激,此时见杨振一副虚心请教,而且极感兴趣的样子,心下突然觉得自己知道的那些东西,终于派上了用场,当即又笑着说道:

“远一点的地方,义州北边,大凌河北岸,有一个叫作万佛堂的所在。不知道是哪朝哪代在那里挖了数不清的洞窟,那些洞窟里面,除了无数的佛像,就是经年累月积攒的厚厚一层硝土!

“至于稍微近便一点的地方也有,锦州北,小凌河北岸,有一处叫做观音洞的所在,也是一样!不过它却是一个天生的山洞,洞深不知几许,据说从前锦州驻军,就是从哪里挖取硝土!”

王守堂一口气说了两个地方,可是这两个地方听在杨振的耳朵里,却是白欢喜一场,原本高昂的兴致,听到这里,也渐渐消散尽了。

这个时候,一直关注着杨振脸色的张得贵,突然插话说道:“老王头!王提举!别说那些远的,就说说对咱们再近便一点的!

“尤其大凌河以北的,眼下就别提了!就是锦州城以北,小凌河以北的,你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你就说说小凌河以南的,离咱们不算太远的!”

王守堂见杨振有点失望的样子,张得贵更是有点急了,当下捋着胡子想了想,过了一会儿又说道:

“要说锦州往南,离咱们松山城多少近便一点的,也有,但是也不算近便!乌欣河上游往南,有一座红螺山!红螺山里有几处天生的山洞,也有几处不知哪朝哪代留下的矿洞!

“十多年前,小老儿曾经到红螺山寻觅铁矿,好的铁矿没找到,但却亲自咂摸过那几处洞里的土层,辣味儿刺鼻,当是上好的硝土无疑了!”

说到这里,王守堂自己倒是先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