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仇大恨, 为什么不让将军杀了皇上?”

燕修嗤笑道:“将军虽说与本王是合作关系, 眼下却也是本王的人,本王有本王的做事方法,本王要燕淇死在战场上。”

陈宜宁的秀眉微拧,紧拽着衣袖道:“所以,皇上还活着?”

她的眸光直直地望着他,犹记得袁逸轩问他是放了皇上还是杀了皇上时,他什么都没有说。

后来皇上的人马都来了,袁逸轩这才无奈只能带着她撤回。

陈宜宁心有恍惚,面前男子眉目清淡,似乎不像是在撒谎,莫非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燕修又微微阖上了双目,昨晚连夜赶去见婳儿,剿了那山贼窝才知道那个女子并不是婳儿,只是有些相似罢了。

他心中忐忑,却又像是有些放心,也许婳儿本没事,就在哪里候着伺机来见他。

也亏得他回来了,否则今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悄然暗吐了一口气,他复又睁开眼睛,见陈宜宁依旧站在帐内,他浅声笑道:“陈姑娘不去袁将军帐中吗?”

陈宜宁悠然一笑,缓缓回神道:“我同将军的关系,是方姑娘告诉王爷的吗?”

燕修点头,这件事实在没有瞒着的必要。

陈宜宁轻柔笑道:“方姑娘离开军营好久了,王爷想她吗?”

“想。”他说得毫不迟疑,每时每刻都在想,醒时梦中都在想……

眼下但凡有一点她的消息,他都会抛下一切赶去她的身边。

只可惜……

婳儿,你到底在哪里?

他悄然握紧了拳头,外头却传来仇定的声音,他入内,见陈宜宁也在,不觉愣了下。

陈宜宁识趣地道:“我先告退了。”

“什么事?”燕修望着那双面具都是眼睛,他好久不曾见过这样的仇定了。

果真,仇定的一句话令他瞬间愣在了当场——燕淇死了。

怎么会这样?

燕修的脸色骤变,他记得很清楚,他走的时候燕欢还好好的,虽然受了伤,可那伤在肩胛处,便是看过去血流得有些惊心,但那并不致死!

“怎么死的?这消息又是从何而来?”

仇定不假思索道:“都在传是与袁将军见了一面后死的,说是被袁将军亲手杀了。消息是我的探子探的的,绝对错不了,容氏和国舅也已到了军中,眼下那边已乱成一锅粥了,王爷,是出兵的好时机了。”

燕修的俊眉紧拧,这么说来,竟是真的?

“王爷,末将愿为先锋!”

耳畔传来仇定坚决的话语,燕修的心里却乱得很,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他还有些想不明白。

燕欢怎就突然死了,到底是怎么死的?

“王爷?”仇定未见踌躇,“都什么时候了,王爷还犹豫什么?”

燕修仍是拧着眉心,他徐徐转过身去,低声道:“将军,让本王再想想。”他的额角渗出了细汗,仿佛一阵踌躇后,竟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