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去掉求,你想要什么,直接说,我们当条件交换。”太上皇道。

慕倾歌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救,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

“那给药,总行吧?”皇上问道。

慕倾歌放下茶杯,冷笑道:“不给。”

太上皇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放软道:“你这么坚持的原因,一切都是源于当初朕的那番话吧?”

慕倾歌眼皮动了动,没说话。

太上皇看了夜亦宸一眼道:“朕担心景国,担心皇室是正常之举,亦宸的毒解不了,也不是我们能看到的,可人总要为长远考虑。”

他顿了顿,继续道:“朕承认当初的态度和语气是有些过了,没有考虑到你们的感受,但你也不能就因为这样,就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慕倾歌心里冷笑,要不是四皇子快病死了,他能察觉到自己态度和语气有些过了?!

“来人,笔墨纸砚伺候。”她开口道。

下人很快把笔墨纸砚拿过来,等着慕倾歌吩咐。

慕倾歌扬了扬下巴道:“端到太上皇面前。”

下人照做,端着笔墨纸砚沉过去。

“太上皇,既往不咎这四个字会写吗?会写便写吧。”慕倾歌道。

太上皇不知道她又想耍什么花招,只得提笔写下这四个字。

笔锋苍劲,乱中带稳,挥斥方遒。

这样的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年轻人写出来的,但却又比年轻人多了几分韵味和沉稳。

可惜慕倾歌现在没心思欣赏,她只道:“太上皇会写这四个字,但是我不会。

既往不咎这个词,我最讨厌了,我更喜欢感同身受这个词。

当初我的心情,你们现在也该体会到了吧,知道在意的人要离开自己,离开人世,自己却无能为力,可还有人不断在伤口上捅刀撒盐。”

她嗤笑了一声,看向太上皇道:“这种感觉,好受吗?痛吗?气愤吗?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她起身背对着他们离开,在离开前,她斩钉截铁道:“人我不会救,药我也不会给,你们也别再来碍眼,滚!”

她出了大厅,往寝殿的路上走,而后在水榭处停了下来,看着夏日的美景,涓涓流水,假山林立,渐渐平息了心中的愤懑。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又到了夏天。

前年夏天她刚回燕台,认识了夜亦宸,那时的夜亦宸深受金蚕蛊毒侵扰;

去年夏天夜亦宸向她求婚,夜亦宸的毒的有所缓解,有紫心了;

今年的夏天,她是夜亦宸的夫人了,是慕倾歌,也是夜慕氏,等夏天一过,紫心蛇养好,便皆大欢喜了。

她覆上自己的肚子,独自想着,不知道明年这里能不能揣个小娃娃。

“在想什么?”夜亦宸追过来从身后抱着她问道。

慕倾歌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