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乾脸色有些忧郁:“父皇现在满心满肺的心底只有他,他说什么,父皇便信什么,连二哥的一些传言,原本父皇是极痛恨的,被他一说,现在也不相信了……哎……”

央艳茹便道:“是啊,四殿下,您好不容易正了身份,由庶皇子变成了嫡皇子了,可没有想到,却多出了一个太子来,比您的身份还要高,哎,四殿下,你们中原人就是麻烦,规矩一大堆,依我看,金屑郎在东女国,说不定要自在些,您说呢?”

李景乾便展了一个笑意:“是啊,大哥过惯了江湖生活,去了东女国,说不定还能得及所愿呢。”

央艳茹也笑了:“四殿下,您一心一意为了金屑郎着想,倒让奴家有些感动呢,您对他,可真是兄弟情深。”

李景乾站起身来:“接下来怎么办,想必殿下已经思量好了?这处别宛,是本王用别人的名字买的,你尽管用便是了。”

央艳茹弯腰向他拂了拂礼:“那奴家恭送殿下。”

李景乾点了点头,往房门走了去,直至他走出院门,央艳茹才收了脸上笑意,对迎上前来的媚儿道:“媚儿,听闻十公主的仪队,已经在京师外二十里之处了,既是故人相见,那咱们也得拜访一下她,这才能回东女国去……”她停了停笑道,“金屑郎对我这么无情,我却不能这样子对他,总得给他看看,他未来的妃妾是怎么样子的,这才能走。”

媚儿心领神会:“殿下,奴婢这就去准备。”

央艳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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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萧问筠便接到了皇后娘娘下的懿旨,令她三日之后参加宫中举办的百花宴,萧问筠这才恍然,原来时光过得那么快,一恍眼,一年就过去了,距离上次百花盛宴至今,却已是人事全非,刘贵妃与平妃已香消玉陨,而最有可能登上大位的李景誉却被终身监禁,不过一年的时间,便已达成了她的心愿,萧府完好无缺,前世伤害过她的人烟消云散,她原应该松了一口气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无半丝喜意。

冷卉将一个狐狸皮薄披搭在她的身上,道:“小姐,今年桃花开得早,天气还有些凉意,要不要奴婢备个暖炉子给您在轿子里用?”

萧问筠摇了摇头,任由她扶着,往软轿而去。

到了御花园的时侯,这里如去年一样,早备好了各色的点心,宫婢们穿梭其间,可参加百花宴的又增添了不少新面孔,而有一些老面孔却因为嫁了人,不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