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祁煜将那几张白纸撕成碎片,没有再问宜舒任何问题,他想听什么,听宜舒再如何狡辩她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在白纸上盖章盖着玩?

“已经很晚了,回房歇息吧,明日我让人送你回家,还有,把梁钰放了吧,也关了他一个月了。”

宜舒心里咯噔一声,想再狡辩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早就知道了,一直在看她演戏吗?

“梁祁煜!”

梁祁煜的背影顿住,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只背对着她说了一句:“我还是喜欢听你喊我祁煜哥哥。”

可能以后听不到了吧,走到这一步,他们撕破脸近在咫尺,可他还在尽量延后那一天。

这一晚宜舒独眠,想了很多事情,这两年和梁祁煜相处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她差点都忘记自己的初衷了,这怎么行呢。乔宜舒,你要冷静,男人的花言巧语是最靠不住的,他只是现在爱你而已。

梁祁煜去找他的两个朋友喝酒了,薛浩琪得知宜舒潜进密室被当场抓包,兴奋之余又松了口气:“你现在相信我了吧?我真的没有轻薄她,是她陷害我,你也要想想,她一个没出阁的小姑娘能用那种手段来陷害我,她真的像你看到的那般单纯无害吗?”

乔宜舒是他见过最攻于心计的女人,没有之一!

梁祁煜目光阴沉看着他,薛浩琪立刻闭上了嘴,梁祁煜拎着酒壶仰头喝了一口酒,长叹了口气:“我从来没怀疑过你。”

他若是怀疑薛浩琪轻薄宜舒,薛浩琪肯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可他当时看到那一幕真的愤怒到了极点,他又不能打宜舒,只能打薛浩琪了。

方松原问:“那你如今打算如何?还要留她在身边?”

梁祁煜嗯了一声,两个伴读相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恨铁不成钢。

“殿下,天涯何处无芳草,待你登上了帝位,年年选秀,就算按着她的模子找,总也能找到相似的吧,而且比她漂亮比她乖。”

梁祁煜瞪着他,“你懂什么?你风流成性,万花从中过,可有哪个女子让你停留片刻?你根本不懂何谓真情。”

薛浩琪想说确实没有,脑海中却浮现一张稚气可爱圆团团的脸,他连忙挥散思绪,怎么想到那丫头了。

“真情那也是两情相悦,你这怕不是单相思吧?”

他也是不怕死敢这么说,梁祁煜把手中酒壶砸向他,他赶快溜了,知心大哥哥排忧解难这种事还是交给方松原吧。

方松原也不好怎么说,殿下这是泥足深陷,如今还是年少,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等他再长大一些,就会知道利益是最重要的,女人只是江山大业上的点缀品,哪怕他深爱乔宜舒,也只是众多点缀品中最亮的那一颗。

“殿下还信她吗?”

梁祁煜说:“不信。”

他不信她了,可他还爱她,以前还可以对她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有了这一出,他们之间的裂痕没法修复了,日后他也不会再信任她,或许再过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