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华琅彩来说,月又白只要站在那儿不发一言他便赢了,她自会奔他而去,更何况这回他带来了祖传信物,是来抢亲的。

华琅彩摘下了凤冠,对着母亲和李家父母,以及未完成婚礼的新郎官道了声歉意,便牵着月又白的手追随他跑出了喜堂,把一干亲友和追着他们出来的仆人远远甩在身后,她跟在月又白身边,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和周围变换移动的景物,仿佛这一刻就是地老天荒,她多想就这般和他一直走下去,走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走到生命的尽头。

她知道她又任性让母亲难做了,可她没有办法,只要月又白回头一次,她就会不由自主跟着他走,她想她一定是被他下了蛊吸了魂。

月又白的马车停在门外,他牵着华琅彩上车,让苍岚快驾车走,华琅彩还处于发懵的状态,他们这是要……私奔吗?奔去哪儿呢?不管去哪儿,只要跟着他她就愿意,那三年那么苦她都熬过来了,往后的日子还能比那更苦不成。

华琅彩痴痴望着月又白,月又白看向她,给她擦拭脸上未干的泪痕,狠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来晚。”

华琅彩哇一声哭出来,扑进了月又白怀里,含糊不清地呜咽:“你怎么才来!我差点嫁给别人了……”

月又白紧紧抱着她,他有太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只剩一句:“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亏欠她很多很多,好在如今他悔改还不晚,他会用余生来弥补她。

华琅彩哭了一路,哭出了这些年的委屈,她真的太委屈了,从她十三岁第一次见到月又白开始,对他一眼心动,到如今她二十六岁了,他们纠缠了十三年,她为月又白一次次卸下尊严,即使被他折磨地遍体鳞伤,她还是爱他入骨,她也无数次唾弃过自己,为何要这般卑微去爱他,可她一边骂自己一边重蹈覆辙。

她抽泣着问他:“这次……是真的吗?你不会又在耍我吧?”

他骗了她太多次,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得到他给的幸福。

月又白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声音里尽是疼惜:“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是真的,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华琅彩闭眼抽泣,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马车停下来了,月又白放开华琅彩,给她擦擦眼泪,“下车了,快收收眼泪,我也得换身衣裳。”

他的衣裳被华琅彩糊了许多眼泪鼻涕,已经不能看了。

华琅彩有些懵:“去哪儿?”

“进宫啊,咱们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让他们帮咱们扫尾。”

梁祁烨登基他没少出力,他还捐赠了所有家财,如今他有事不找这夫妻俩找谁。

月又白捐赠家财换来了梁祁烨一块御赐金牌,作用也不大,但免召入宫是可以的,宜黛听说月又白和瑞安郡主在外求见时,半晌没反应过来,“你说谁来了?”

“月又白月老板和瑞安郡主华琅彩。”

宜黛看着一身锦衣云淡风轻的月又白和一身嫁衣披头散发的华琅彩,太阳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