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京师之中,人心惶惶,先是禁军将士伴着太监四处传旨,京师凡有地位的王公大臣都被招入宫中。后来城门关闭,各处关卡都有官兵驻守。

萧离将命令下达出去以后,自己便无事可做了。他看向一边的林青衣说道:“闲来无事,师兄可有兴致来手谈一局。”林青衣闻言,笑道:“要比剑可以,手谈就免了,我自认不是对手。”他话一说出,萧离不免兴致缺缺了。

来得公主府上已有半月时日,他也时常同林青衣比试剑道,可惜一直都难以支撑百招,对此他不免郁郁。见林青衣不下,他又对侍候在旁边的黛影说道:“影儿过来,师父教你下棋。”他话一说出,黛影倒是高兴无比,连忙跑至他跟前。

萧离正教徒弟下棋的端口,学府之中,却有两位黑须老者已经在下棋了,其中执白之人正是老夫子。

老夫子将一子放下,说道:“道友成就天人已有十载,吾竟然从未听闻道友名声,也不知道友姓名,倒是显得老夫孤陋寡闻了。”

对面之人一身黑衣,执黑而行,大声笑道:“岳某浅名,何足挂齿。至于名声,世间有夫子在,我辈纵成天人,不过也只得徒居山野罢了。”

老夫子一声长笑,道:“岳道友此话不尽不实,神宫势力,已遍布大江之南,就连京师之中,都来去自如,想杀谁就杀谁。”说完,一枚棋子敲下,冷哼一声。

那黑衣人听到老夫子之言,无奈苦笑,一边落子,一边道:“老夫昔年破壁之时,得陈钧小子之助,便收他为徒,却不料他竟是当朝四皇子。这些年来,老夫虽然遁世不出,但是这小子却借着老夫名头,招揽各处高手,建立神宫。此间京师之事传出,老夫才明了此事。”

“若非道友不知此事,我又请道友来此怕就不是下棋了。”随即老夫子又道:“不过那小子虽然心狠,但是却未必能登帝位。”

黑衣老者顿时急道:“夫子与我有约在先,难不成要毁约不成。”

“宗师之上,不得出手,我等确实有约。只是你那徒弟心肠虽狠,但是却漏过了一条真凰,他今日怕是难以如愿了。”夫子抚须笑道。

听到老夫子不出手,黑衣人顿时松了口气,道:“我虽然不愿掺杂小辈闲事,但也隐有所知,满朝上下,已有八成向他投诚。此事已近板上钉钉,有变又有何妨。”

老夫子不做声,只是笑笑不语。

皇宫之中,顺应帝刚刚大行,李阁老与司礼太监共同开封遗诏,念完之后,过是命皇太孙登基为帝。

四皇子听完遗诏,妖魅面容一阵冷笑,大声说道:“奸臣权阉合谋,欲坏我大周江山,我辈岂能奉诏。”他话一刚落下,跪在地上的群臣大半都站立起来,叫嚷着不奉诏,并对念遗诏的李阁老和司礼太监一阵叫骂。

李阁老身为内阁首辅,何曾遇到这般情况,他指着众人,脸色发白,竟气得说不出话来。司礼太监更是脸色阴沉,他身为大周朝廷三大宗师之一,无论朝野,对他都是尊敬有加,今日竟被如此多的人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