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挝匆匆忙忙赶回家中,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坐在椅子里直喘气。

今天遇得的事情,比起他每天必行的军事操演要让他累十倍。

织娘见着他这模样吓了一大跳,自家丈夫坚强豪迈,虽说有些胸无大志,却不是轻易露出虚弱一面的人。

“出何事了?”她一边捧上毛巾为他擦汗一边问道。

“还不是金国、高丽使弄出的名堂!”李一挝破口大骂:“***,竟然买通了贼子潜到我炮兵军营来,***杂碎,胆子不小,便是霍广梁那厮的小耗子们不盯着,他们也不可能闯进我戒备森严的军营啊!”

“既是如此,你为何还这般?”织娘笑道:“倒似给他们得手了一般。”

“你不知善后多难处置,今日我将所有岗哨再布了一遍,又召了各队长官训话,还得应付职方司那帮子阴阳怪气的家伙——这些贼厮鸟便差没有问我是不是收了高丽和金人的贿赂了。”

如今职方司也分担了一些调查百官渎职、通敌之职,这也是赵与莒弥补霍重城手下密谍之不足,密谍虽有密侦之职,却不好光明正在讯问百官,由职方司出面,比起密谍要更易接受些。

“郎君辛苦了。”织娘听得不过是此事,微微笑道:“此也是应有之举,谁让奴家郎君替天子执掌天下利器呢!”

李一挝拍拍她的手,这是赵与莒的一个习惯,不知不觉中他也学到了。于织娘的安慰让他心情松缓下来,家有贤妻,有如一宝。

“这几日李二没再来闹事吧?”他问道。

“没。天子赐匾之后。他便没来过了。”

“你地那些姐妹们这些时日里过得可好?”

夫妻二人这般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织娘满心柔情。只觉得这般看似平淡地日子照样过得有滋有味。

李一挝军务繁忙。炮兵不仅仅需要有与普通战兵一般地操训。而且还要有诸如算学、统筹等诸多学科知识要学习。到达大宋6军学校来受训地。都是地方上地军中宿将。若不是台庄大捷地战绩。哪里会对李邺、李一挝这样年纪地人服气。饶是如此。平时也免不得阴阳怪气地不给好脸色看。对付这些家伙。李邺地种种手段又派得上用场。什么小黑屋之类地便不用提了。便是罚跑圈也让这些傲气得紧地将领们瘦了三圈。

“大官人。外头有人求见。”正谈及操练那些将军们地趣事时。突然仆人来道。

“哦?”李一挝有些吃惊。他交往不阔。等问清楚两人皆被甲后。便请至堂屋相见。

片刻之后,他便见着这两个官,都是三十左右的模样,见着他的近卫军制服。面上都有欣羡之色。无怪乎如此,比起大宋其余将领地军袍,近卫军的制服穿起来既便于行动。又令人英挺威风,更重要的是,这代表了大宋立国以来前所未有的赫赫战功。

“末将孟珙,字璞玉,见过李教官!”

“末将扈世达,字大义。见过李教官!”

这两个官员行礼时都是干净利落,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