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潮如洪水猛兽铺天盖地地涌过来,与他身上叫人窒息的浓香一并将我溺在其中。

天旋地转之中,我只觉得我与阿伽雷斯仿佛是这母巢里诞生的两枚孢子,以生命最单纯的形态彼此交缠,灵肉交融。

我们倾听着对方的呼吸,心跳,声音,是这个世上最亲密无间的恋人与亲人。

没有什么能再阻止我们分开了。

仿佛是为了确定我心里的声音似的,阿伽雷斯重重地吻住我的嘴唇,将深情的呼唤喘息一并揉进我的呼吸里。他进入得愈发用力,直至挺入到无法再进的深度,激得我连他的名字也无法喊清,他才停下,在我的至深处摇撼着,撞击着,索取着,犹如狂风骤雨般巨大快感将我送到悬崖巅峰,被鱼尾拖入甜腻的沼泽,又在一次次的顶撞中重新跃至高空,最终我失控地释放出来,大腿一阵阵痉挛着,被他安抚性地捞在臂弯里,架在腰上。

身体里里外外似乎都要融化了,与母巢里柔软的液体一起包裹着阿伽雷斯的刚硬坚挺,享受着他因等待太久而爆发的爱欲。鱼尾将我完完全全的裹覆住,在我腰臀上拍击厮磨。

随着他持续不断的狂野耸动,在安静的母巢里发出湿润而**的**撞击声,一下下刺激着我的耳膜,令我很快又再次颤巍巍地硬了起来,顶在阿伽雷斯坚实的小腹上,不知道射了几个来回,最终只能在他的猛烈插送下吐露着仅存的汁液。浑身大汗淋漓,连呼吸也难以持续,内壁快被熬成了稠浆,体壳里除了被阿伽雷斯占有的剧烈无比的快感,什么也不剩。

在体内被骤然抽空,一大股温凉的黏液激注在内壁里时,蓄积在身体里等待爆发的所有爱意、**、快感,一同彻底的爆发出来。仿佛是从云端极速坠落,我闭着眼紧咬着阿伽雷斯肩部厚韧的皮肤,在他高热的怀抱里颤抖着,将几乎是最后一滴体液滴落在他包裹住我的掌心里,疲惫不堪的靠在他的肩头。

阿伽雷斯的喘息仍然粗重潮湿,久久不息,浑身隆起的肌肉如山体似摇撼着,就好像还未尽兴。他的蹼爪却像为抚慰受伤的小兽那般按在我脊背上,温柔地顺过我的背鳍。渐渐的,一股奇异的电流从我的体内升腾起来,仿佛汇入血管四通八达,进入我的四肢百骸,刹那间似乎有无数个小火星在体内攒动,每个细胞都活络起来,使我不由得精神一振。

激情过后的疲乏似乎因此消褪了不少,令我感到十分惊讶。

“见鬼……想不到你还真浑身是药……”我吞吞吐吐地嘟囔着,听见阿伽雷斯在我耳边若有似无地笑了笑。

他舔了一口我的脸颊,将我额头鬓角上的汗液细细的舔干净,吻着我被汗湿的脖子。我勾住他的肩膀,用嘴唇磨蹭着他的耳朵,沉浸在这样耳鬓厮磨的余温里,与他呼吸的韵律互相交织着,潮湿的胸膛彼此紧贴,心跳的节奏清晰的彼此交融,在静谧的黑暗中仿佛初生婴儿般紧紧相拥。

过了许久,远远的,一片隐隐约约的鸣叫声透过母巢的腔壁传了进来。

“嘿,他们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