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翘起了大拇指,媚笑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不愧是局座,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高!实在是高!”

怒风面色阴沉:“我可不是倭军小队长,你脑袋上也没戴着伪军帽子。让我说你什么好……情报六科是个新建立的部门,你作为谢浩然的直管上级,应该对他的不合理行为加以约束。你却偏偏反过来,先是超科目强化训练,现在直接带着人武装行动。”

廖秋一脸痞子的笑:“情况紧急,我实在是来不及向局里请示。”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怒风鄙夷地看着他:“是不是谢浩然给了你什么好处,把你给买通了?”

“我是那种人吗?”廖秋像屁股被针扎了似的一下子跳起来。

“你还就是那种人。”怒风毫不客气,只是言语缓缓变得带有几分疑惑,也比之前认真严肃:“……怎么,你的意思是,行动之前,谢浩然就给你打过招呼,你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廖秋收起玩笑的态度,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的时候,脸上也多了几分庄重。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支香烟,手指夹住,在桌面上顿了顿:“老封,咱们局里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也就是你了……你说说,前面那几任局长,一个个走得灰溜溜的。那些修士一个个都是鼻孔朝天的主儿,谁会把咱们这些普通人放在眼里?他们要的长寿和清修,什么国家概念在他们看来根本不值一提。你想想,龙虎山对咱们是什么态度?武当派那边又是什么态度?还有那些有根基的修炼世家,更是对局里的命令置之不理。从前的时候,他们管国家叫“朝廷”,管咱们这些国家工作人员叫“朝廷鹰犬”。可他们自己又是什么?一个个关起门来不闻不问,要不是战争结束后新华夏建国,局势彻底得到改观,狠狠处理了一批依附着他们装神弄鬼的外围人员,他们怎么可能改变态度,派出年轻的门人弟子下山?”

怒风沉默了几秒钟,给自己点起一支烟,慢慢地抽着:“我知道,你对谢浩然寄予厚望。”

廖秋并不隐瞒自己的态度:“他很特殊,他的家庭与生活环境也很特殊。算下来,他是至今为止我们真正意义上能用,也愿意服从命令的修士。”

怒风注视着夹在指尖的烟头:“所以我才让他组建情报六科,不计代价给他弄来那么多的人。”

“这小子懂得投桃报李,他心里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说着,廖秋有些感慨:“我在防保局那么多年了,从没见过有哪个修士主动拿出丹药给普通人使用。虽说那些学员是谢浩然科室里的人,却不是他的门人,与药神院那边也毫无关系。他在训练方面是很舍得花功夫的,只要没有触犯他的规矩,即便是那些不合格的学员他也没有放弃。那些人还在练,他这次也只带了五十个人出战。走的时候他跟我说了:呆在办公室里的永远都是宅男,得把他们放出去。肯定有人会死,但只要活下来,就是精英。”

怒风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有感慨,也有微笑,更多的还是愠怒。

“呆在办公室里的永远都是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