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这种不健康的成长,会让整个炎黄交流会,彻底分崩离析。”

杨宁并没有反驳,相反,他很认同这中年人的担忧。

坦白说,圈子就是用来交集的,这无可厚非。可炎黄交流会的性质不一样,它是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主旨建立起来的,如果剥离了这个主旨,那么炎黄交流会,跟寻常的交际圈,又有什么不同之处?

恐怕到时候,一堆人会选择脱离这个群体,然后秉承高义,又组建一个华夏交流会、华商交流会之类的圈子,而炎黄交流会,也将彻底名存实亡。

相信这事,没有人愿意看见,尤其对炎黄交流会有着特殊感情的温长陵等人,更不愿看着先辈的基业,在自己面前分崩离析,成为历史。

“所以,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就必须要采取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式,快刀斩乱麻?” 杨宁忽然道。

“聪明。”温长陵点头道:“如今确实需要从内部进行整顿了,待会你就等着看吧。”

杨宁注意到,温长陵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的气势,如同利剑出鞘一般锐不可挡!

他当即起身,望向最后出现,并且坐在台上的那七八个人,然后缓步朝前走去。

“给温先生加个座位。”随着温长陵走到台上,一个白头发老人挥手道:“这里太挤了,小孟,你下去坐吧。”

坐在一旁的孟姓中年人明显愣了愣,脸上露出不解之色,正要开口,这老人缓缓道:“从今儿开始,下面才是你坐的地方。”

孟姓中年人听了这话后,脸色顿时一白,他复杂的看了眼这个老人后,默不作声的走到台下,神色间透着浓郁的沮丧。

杨宁有些意外,下午那会,温长陵还跟他提起过,这个孟姓中年人是炎黄交流会这一届的主席,看这架势,莫非是被剥夺权利了?

我勒个去,难不成真跟自己想的一样,要大刀阔斧的整顿?

“罗致、张泽宇、陈孟海、周继仓…”

随后,这老人对着话筒,一连念了足足三十多个名字,每一个被念及的人,都本能的站了起来,原本还跟旁人谈笑风生的他们,怔在原地,有些疑惑不解。

老人念完后,扫了眼站起身的这些人,用一种很平静的口吻道:“很抱歉,原本是想一个个电话通知你们,让你们不要浪费机票钱来的,这样吧,今儿就在这住一晚,明儿再走。至于下一届,你们可以不用来了。”

不用来了?

什么意思?

张泽宇不解道:“刘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恕我笨拙,没听明白。”

“不明白?”老人望了眼张泽宇,又看了看其他人,这才道:“我的话应该说得很明白了吧?那就是,打今儿起,你们不再是炎黄交流会的一员。”

“为什么?”

“刘老,给我们一个理由!”

“你不能一句话,就剥夺我们的资格!”

“这不公平!”

“就是,给我们一个理由,我们到底错在哪了?”

一听说被剥夺资格,这些站起身的人,一个个都露出匪夷所思之色,可紧接着,就是激动跟不甘了。

“理由?”刘老漠然的看着这些人,缓缓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们的企业一年不如一年,资产一再缩水,这理由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