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李重润微微笑道:“狄姑娘是性情中人,她虽赌气而去,我相信她不久就会回到李统领身边。”

李臻心中暗暗苦笑,这次非同寻常,她哪里容易那么快气消,不过李重润竟然认识狄燕,让李臻略感意外,他好奇地问道:“李兄怎么会认识她?”

“我现在是白身,李统领叫我重润好了,不瞒你说,我两年前在房州见过狄姑娘,她是跟随师父前来房州。”

李臻心中一跳,公孙大娘居然去过房州,那她和李显是什么关系?

这个念头只在心中一闪,李臻便不再多想,他也不想再提狄燕之事,随即岔开话题笑道:“听说重润兄组建了马球队,不会袆公子也是马球手吧!”

李袆淡淡笑道:“李统领说呢?”

“我知道骑射高手一定也是马球高手,但马球高手却未必是骑射高手,所以袆公子一定善于挥杖击球。”

“李统领说得完全正确,袆兄是我们房州马球队的首席击球手,他不仅骑射了得,马球也极为厉害,听说李统领也有志于在马球大赛中夺冠,不知我们两支马球队能不能互相切磋一下..”

不等李重润说完,李臻便笑了起来,“马球可不是骑射,李臻也不过一介马球庸手而已,虽然是想争取好成绩,但在天下英雄汇聚的马球大赛中,焉敢妄称夺冠,重润兄实在是捧杀李臻了,不过——”

说到‘不过’,李臻的声音又压低下来,意味深长地对李重润笑道:“如果让人看见庐陵王的马球队在和上官舍人的马球队进行赛前切磋,会不会有什么联想呢?”

李臻这句话顿时让李重润变了脸色,马球大赛一方面固然是大唐最高水平的马球盛会,但另一方面也是各种权谋斗争的集中表现。

由于薛怀义之死和武承嗣被流放引发了朝廷势力格局的剧烈变化,连远在房州的李显也感觉到了母亲对李氏皇族态度的松缓,所以他才命令长子重润以进京参加马球大赛为借口,试探朝廷风向变化。

相王李旦也同样体会到了朝中的微妙变化,也派长子李成器率队参加马球大赛,刺探朝廷新的权力格局,可谓和兄长李显不谋而合。

所以李重润特地和李臻认识,其实就是想从李臻这里得到一点上官婉儿的口风,要知道,了解圣上真实的心思之人寥寥无几,上官婉儿就是其中之一。

不料李臻却毫不客气地点出了李重润的真实目的,也暗示两队举行训练比赛会引发不必要的政治猜想。

李重润脸一红,连忙起身施礼道:“是我考虑不周,多谢李统领提醒。”

李臻笑了笑,又慢悠悠道:“其实切磋一番也不是不可以,关键是要选对场合和时机,重润兄觉得呢?”

李臻便不再多说什么,结了帐,向两人拱拱手,便告辞而去。

李重润和李袆回到了他们的雅室,李袆见李重润一直饮酒不语,若有所思,似乎还在想刚才李臻说的话,他便微微笑道:“公子感觉此人如何?”

李重润叹了口气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