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半天,又发现了有所遗漏。“这主题不鲜明呀。老伍村长,你为啥打他来着?”刚光听鸡蛋鸡蛋的,也没理解。鸡蛋为啥就能和打人联系上。

“我为啥……”老伍这会儿也有点忘却了。太神奇了,才刚打过不是吗?要不再打一遍找找感觉?又觉得刚打得有些累,积郁心中多年的闷气也没了。索性大度地一挥手,蛮横地反问,“不为啥就不能打了?想打就打,我就这么一个人!”

虽然有点小贪念,但毕竟还是挺好个村长。第五名不忍心老伍被彻底黑化了,小声提醒,“鸡蛋。”

噢,对了。鸡蛋!老伍听到这俩字,再看第五名,状态又起来了。指着第五名就开始训斥,“村里谁家不养鸡。你还跑镇上收鸡蛋,还敢一块钱一个!”

一块钱一个收鸡蛋?正在地上打滚嚎哭的富大山忽然冷静了,捂着一脸血,凑到第五名身边,献宝一样看着他,“名哥,我家也养鸡,一个蛋你给八毛就成。”

话音未落,老伍又是一脚夯到富大山胸口。“你喝血呢!”转身又要找第五名理论。

这不出面不行了。孙婷赶紧上去勒住老伍的缰绳,“老伍村长,收鸡蛋的事,是我给第五名经理交待的。”这饲料的卖点就是天然无污染,每样配料都得合格过关。就跟第五名把脑筋动到了山里这些真正的散养鸡上。“毕竟不比城里养鸡场,咱们这儿成本高、产量小,所以我就直接给了市价。”孙婷不爱在这上头使节省的小心思,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压根没想过要压价。

老伍却不答应了,延续着刚刚的状态,对孙婷也喊起来,“什么市价?还成本?哪儿来的成本?放出去就不管了,谁家养鸡还要成本。”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第五名和孙婷,“这事儿你俩败家的不管了。”说着走到桌旁,开始调试广播。

这不是村委会召集人的那套扩音器材吗?怎么给挪饲料加工厂来了?第五名和孙婷对视一眼,突然想起老伍喝农药自杀的事情,估计老伍从那儿后就知耻而后勇,打算把这儿当成新办公室了。

“村民同志们,村民同志们。”老伍扬眉吐气打了一番,说话声音都带上了不容置疑,“从今天开始,全村不准吃鸡蛋!生一个就记一个,都送到咱这工厂来。一个蛋给五毛钱,村委会代收!谁再敢四毛钱一个卖到镇上,杀你全家!”

“别。”孙婷还是觉得这样不好,公事公办,做生意不是靠占小便宜赚钱,想到富大山刚刚的提议,“老伍村长要是觉得一块钱不合适,那就一只蛋八毛吧。”

八毛?老伍突然想到自家那几只鸡,觉得明天该去县上畜牧站多抓几个鸡仔。调整了下大喇叭,重新广播。“都听好,鸡蛋收购价刚又涨了,八毛钱一个。”

工厂外围观的村民们听得最清楚,轰动起来。怀疑能人第五名又开始变着法子给村里做好事。这鸡下的是金蛋吗?竟然要八毛钱一个!

怕家里没听见广播,有人已经开始朝回跑了,生怕婆娘炒鸡蛋糟践钱。还有更甚的,拎过旁边正吃白水煮蛋的小娃,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