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示意灯光再集中一点,把自己打亮;并要求摄像机转过来,来个特写。咳嗽几声清清肺:“谢谢各位大企业家捧场,这是我们伍家沟的荣幸,也是我这当支书的脸面。不瞒大家,我们这山村穷了不知道多少代人了,穷到都不敢听钱这字。”

这啥意思?听着挺悲催,是想打感情牌提价?企业家们都冷静,不会被多余的情绪左右。可几个乡镇干部就不一样了,老伍鼻子一酸就老泪纵横;富强心有所感,悲情的拍拍老伍肩膀,“他村长,咱现在快好了,就好了……”说到这,富强也有点难过。

田镇长不愿自揭其短,叹着气怼完一大瓶雪碧,心里发狠一定要在任上把镇政府建的比富裕镇还阔气,到时候就扬眉吐气了!

“说来丢人,看着外面越来越富,可我们这都快养不活人了。”胡支书动情诉说,心里却冷静的修正发言的效果:“老人们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告诉自家娃娃,但凡出了这山沟就一定别再回来!哪怕要饭。”

这有点震撼了。几个大老板有点动容,倒是把买鱼的热情先收了,听老支书诉苦。孙婷不知道贼老胡打什么主意,可也挺同情的,凑了第五名耳边询问:“你为啥不去要饭,偏偏要跑回来?”

“我当时连要饭的钱都不够。”第五名一脸凄惨的摇摇头,“就这还差点让你杀了。”

小姑娘没心没肺笑了声,看老胡怒目看自己,赶紧捂住嘴。

“你死定了。”第五名正幸灾乐祸,忽然一阵凄凉的二胡声响起。

咋还有人配乐?还嫌人家伍家沟不够惨吗?在众人探寻的目光中,第五名灰溜溜跑门外接电话去了。

造孽啊!孙婷忍的五官都变形了。手疾眼快将离自己最近的田镇长拽过来,脸埋到老田肩上就笑了起来。别人看不见,以为小姑娘伤感呢。田镇长吓坏了,动都不敢动,生怕别人认为自己和女企业家有啥特殊关系。

接完电话的第五名看到这一幕还问呢:“你俩干啥呢?”

“我啥都没干!”老田脸都白了,赶紧举手以示清白:“是孙董主动的!”

铁马一边看的都笑歪了,连人带椅子咕咚翻了过去。这边动静太大,大伙都站起来看。这帮死孩子,老胡气的想跳脚,尴尬的站在台上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往下说。

所谓枯木难接,断弦难续,气氛一旦被带走也就再难营造。大伙就又想起锦鲤的事来,“我们知道伍家沟艰难,一会儿肯定多掏点儿钱,咱就开始卖鱼吧!”

看,效果达到了,田镇长乐开花,感激老胡添砖加瓦,就等数钱了。

胡支书也不煽情了,抄起木鱼狠狠砸了地上:“这鱼我不卖了!”

满场惊愕,老头这是要作大死?不等田镇长发飙,老伍先疯了,飞身上台就给老胡朝下面推,“我们卖,卖呢!”

一个支书一个村长在台上动起武来,这太有意思了。不管能不能买回毒品锦鲤,大家都觉得值了回票价,看的津津有味,还有喊着要添瓜子的。了断大师都惊叹老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