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来, 哽咽道:“我其实是真心想与你们交好的, 只是,只是我太心急了,对不起。”

白宁给她哭的烦躁不已,干脆把晏骄拉过去,皱眉道:“人活一世,谁能事事顺遂?哭有用吗?要么甘于现状,装聋作哑,只管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要么奋起反抗,哪怕拼他个鱼死网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最怕的就是瞻前顾后,想这样又不敢,想那样又不甘,烂泥扶不上墙,死猫托不上树,天王老子也救不了!”

她这一番话说的稳准狠,可见活的通透。

晏骄笑着抱了她一下,“好姑娘。”

白宁浑不在意的哼哼两声,装着没事儿人似的,可一双耳朵尖却微微泛红。

哇,骄骄的胸/脯软乎乎的……

玉容若有所思的走了,剩下晏骄和白宁两人面面相觑,突然齐齐笑起来。

“罢了,就把饭菜摆在这里吧,”晏骄笑道,“人生地不熟的,也懒得四处寻找了。”

这处凉亭占据地利,四面全是大桂树,前方又有绵延起伏的群山,静心聆听还有潺潺流水和清亮鸟啼,再美不过了。

白宁也笑着应了,不过吃了几口后就忍不住指着正中央一道牡丹造型的菜肴抱怨道:“真是中看不中用,老大一个盘子里摆朵花,只在几个花瓣里点几块,喂鸟么?”

说着,又胡乱捡了其他几个菜吃,终究不大满意。

若论精致,天下莫过于京城,外头实在难比;可若论口味新奇诱人,又莫过于宴大厨的手艺。

眼前这桌饭菜端的高不成低不就,空有雅致的噱头,却难以引起晏骄和白宁的兴趣。

等白宁说完了,就见晏骄从腰间小荷包里掏出来两个小瓷瓶,默默的推了过去,“红的那个是八合辣椒面,灰色的是烧烤料,里头加了芝麻盐。”

白宁大喜,连声叫人去生火烤肉,一行人非常焚琴煮鹤大煞风景的在这凉亭中开起烧烤会,反而将大厨精心烹制的一桌饭菜丢开不管了。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才算重新拾起一点赏花的兴致。

正好月朗星稀,皎洁明亮,两个姑娘手拉手在桂花林中穿梭,时不时大笑着讨论一番。

这个说那支桂花好,做桂花藕肯定滋味不错;那个又说这支开的妙,非常适合用来作桂花糖糕……

两人闹了半夜,这才胡乱回去睡觉,可晏骄翻来覆去烙煎饼似的睡不着,只好又撑着两只眼睛爬起来,结果才去推窗就吓得嗷一嗓子叫起来。

就见披头散发的白宁正蹲在窗外,目光炯炯,“你是不是也睡不着?”

晏骄先给自己叫了魂,没好气的拍了她一把,索性也披了衣裳、抱着薄毯出去。

两人笨手笨脚的在廊下铺了毯子,挨在一块儿坐了,一边仰头看着天上一日圆似一日的月亮,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难为你不情不愿的陪我来,今儿还说出那样一番话来。”晏骄笑道。

白宁仰着下巴哼哼几声,“好坏都是比出来的,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