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狱,往往都是犯了属于这个地狱的罪。” 守夜人说,“铁树地狱的罪名是离间挑唆。她曾经到处装纯勾引男人,把许多情侣给挑拨分手了不提,还把很多年轻女孩逼得自杀了,并且直到现在都没有想收手的意思。”

“那么问题来了,黎野。”守夜人抬起眼,用一种问罪的眼神看着他,说,“你是怎么进来这里的。你他奶奶的应该不是这种会离间挑唆别人关系的人才对,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

陈黎野:“……”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守夜人说的话很像抓到丈夫出轨犯错的妻子。只要把里头的一些词置换一下,那简直一模一样。

但这事确实挺蹊跷。陈黎野扪心自问自己打小就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好少年,学习名列前茅,还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父母也开明,从小到大他都安安分分,干过最缺德的事是小时候尿床。

陈黎野沉默片刻,用没受伤的手摸了摸耳垂。

守夜人把他这动作收进眼底,没说什么,但眼睛里为数不多的光暗了暗,不知想到了什么。

陈黎野思忖片刻,在脑子里搜罗完了他这二十年来的人生过后,犹犹豫豫地说:“大概是因为……我是律师?”

“……”守夜人面无表情发问,“律师是什么。”

陈黎野:“……”

陈黎野这才想起守夜人刚刚说自己已经死了好久了。他可能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前的人,思想一点也不现代,哪儿会知道律师是什么。

陈黎野只好给他解释:“律师就是接受委托和指定解决法律纠纷或者从事诉讼代理……”

守夜人皱了皱眉,又问:“诉讼代理是什么。”

“……”陈黎野撇了撇嘴,说,“算了,通俗来讲,我就是给人用和平的方式文明的解决麻烦事儿的工具人。”

守夜人听得半懂未懂,大概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又问:“那和你进地狱有什么关系。”

“我接过很多离婚的……”

眼看守夜人眼睛里又飘上来几丝迷茫了,陈黎野沉默片刻,想了想自己看过的几个古装剧,想出了一个词:“和离你知道吗?”

守夜人:“……知道。”

“就是和离。”陈黎野说,“我帮好几个人和离过,不知道这算不算离间挑唆。”

守夜人:“……”

他似乎就没听过这么扯淡的罪名,长长的叹了口气出来,捏了捏自己的眉间,似乎十分头疼。

陈黎野不敢吭声。

“顾……”

“……”

守夜人说了一个字之后,又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才又开口说:“陈黎野,我得先告诉你。不是每个地狱的守夜人都会心肠好到每晚只会杀一个。这里多得是杀人不眨眼的混账,以后最好不要对哪个守夜人都这么迎难而上,到时候,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知怎么回事,陈黎野听了他这番话后,鬼使神差地就开了口,一句他自己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