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地毯上那一朵朵半大不小的波斯菊映成了幽暗的蓝色。

半夜的风似乎有些大, 将那门扇吹得轻轻开合,“哐哐……”的不住响着,还好声音不算大。

云凤明明记得自己将门关得极好的,皱着眉头小心翼翼来到门边,轻悄悄的仔细将那门扇合上,又找了根棍子将门扇顶住,这才放心的摸到了柜前。

那火折子已然奄奄欲熄,剩下一个红红的原点,在黑暗中发着萤火虫似的光芒,哪里还能照明?

云凤犯难了。

若想让火折子再燃烧起来必须靠吹,这吹也是很有讲究的,要短促有力还要吹到正点上,这火才会噗一声燃起来。

云凤自小到大,虽然吃过不少苦,但是到底是个大小姐身份,许多事情还是做不来的,比如吹火折子。

不管如何,只能强试了。

云凤皱着眉头对着那火折子呼呼猛吹,那火折子不但没有再燃起来,反而光芒越来越暗淡了,渐渐的竟然……熄了。

云凤直了眼。

只好再次取出火石点火,笨拙的试了屡次,好不容易弄出一点火星,忽而听得哐啷一响,云凤吓得一颤,那一点火星又没了。

“谁?”云凤吓得声音都在颤抖不休。

那门依然一下下“哐哐”作响。

云凤静默半晌,终于知道问题所在。

原来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怪风将那合上的门又吹开了,那根挡门的木棍倒在了地上。

云凤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小心的膝行至门边,将那门再次合上了。

……

如此反复几次,云凤累得瘫倒,却也没有找着那簪子。她拧紧了眉头坐在地上一时没了辙。

这该如何是好?

她本就对不起阿诚,如今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叫她怎么面对他呢?明天马上就来到了啊……

这么想来,忍不住就叹了口气:“唉……”

忽而听得脑后有轻笑声,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云凤的脖子,软软的凉凉的,云凤吓得三魂少了七魄,整个人弹了起来:“谁,是谁?”

夜风从她背后灌进她汗透了的里衣,凉极了。

她顾不得锁上柜子,启开门就往外跑,还没跑上两步,却迎面撞上一个人,她几乎吓得疯了,抬头一看却是艾维,她连忙救命稻草一般的捉住他道:“鬼啊,有鬼啊……”

艾维忍着笑:“大奶奶……怎么就吓成了这样?哪里有什么鬼怪……”

云凤不停颤抖:“……在书房。”

艾维见她吓得那样,到底不落忍,清了清嗓子:“……爷在里头呢!”

“你说什么?”

“刚刚是爷捉弄您来着呢……您前脚从东屋出来,爷就后脚跟出来了,还叫上了奴才,刚刚外间弄门的人……就是奴才……”

云凤一时反应不过来,回头张望,却发现书斋不知什么时候燃起了一盏灯。那灯光透着一股暖意,在窗台上照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