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仓库店铺,沈青衿则一一找到店铺东家,以高出市价三成的价格使其动迁,另给在开的租户店主一些补偿,助他们寻找另外合适的地方重新开店。

在这样条件优渥不差钱的猛烈攻势下,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沈青衿就已收归桥西七成的地,八十八万两现银流水般花去一半。

因为所花金额实在巨大,动静不小,很快就在上京传遍了。

稍微一打听人们也就知道背后搞这么一出的人是谁。

一时间,不少人都在背地里议论福安郡主莫不是被下了降头,说她人傻钱多都是客气,以她这种败家的程度,连以败家搏出名的广平伯都要甘拜下风。

更有甚者干脆把福安郡主和广平伯称之为散财双傻,由于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热情高涨,这个话题接连好几日都高居上京舆论榜前三。

因为传播广泛,连已经在家安分了好几日没出去败家的广平伯叶荀都听说了。

当时他正端着一只缺口碗喝粥,就着一碟咸菜和半个咸鸭蛋,管家福伯在他的饭桌旁扫地,闲聊时说起的。

“真不知福安郡主怎么想的,那么多钱砸水里还能听见个响儿呢,买白马桥那块鸟不拉|屎的破地儿,挖坟建陵也没她这么糟践的。”

福伯这人吃够了主子败家的苦,说起豪门望族的败家子来那是相当不留情面。

这不怪他,谁能想到八年前他还是出门连王府公府都要给面儿的侯府大管家,手里管的人少说也有三四百,府里府外一把抓,风光的不得了。

再看看现在,府里能用的就那么几个老弱妇孺,连扫地这种事都要他这个大管家亲自出马,前后落差巨大,心里能平衡才有鬼。

“看着吧,用不了多久福安郡主就能把家给败了。” 福伯说完,恨恨剜了自家主子一眼。

叶荀先是一愣,然后识趣的不争辩,端起粥碗呼噜呼噜喝完,放下碗往外走,福伯见他要出门,赶忙冲到他身前阻拦:

“主子去哪里?”

给拦住路的叶荀顾左右而言他指了指外面:“就……出去转转。”

福伯狐疑质问:“不买东西?”

叶荀摇头:“不买!”

福伯又问:“能保证吗?”

叶荀点头:“当然!”

福伯想着,反正主子藏在枕头下的几张银票已经被他收起来了,主子身上没钱,自然就不会乱花钱,于是侧身放行,叮嘱道:

“早点回来。”

“得嘞。”

叶荀应了一声,对被安排在院子里修剪树杈的小厮吴黎招手,主仆俩就出门去了。

福伯扫完了地后立刻回房,准备把‘缴获’的银票上账,然而他在书柜翻找好半天,也没找到他早上刚藏进去的银票……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福伯气得直跺脚。

白马桥上,叶荀背靠桥栏向西眺望,手里颠着两枚铜钱,若有所思。

“吴黎,你觉得这桥下有金子吗?”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