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忽然开口问。

“啥?” 小厮吴黎瞥了眼叶荀,冷眼说明了一切。

叶荀不以为意,又说:“我觉得,兴许有。”

吴黎冷哼:“公子你跳下去挖挖看不就知道了。”

叶荀猛地扭头看向吴黎,他俊目幽沉,透出杀气,直把吴黎吓得迅速往后退了两步,生怕叶荀要动手似的。

盯着吴黎看了好一会儿,叶荀才忽的点头:

“没错,有没有金子,要自己挖挖看才知道。”

说完,叶荀就头也不回往桥下跑去,留下吴黎一脸懵的挠头。

什么意思?

晚上叶荀回府,在福伯的纠缠逼问之下,交出了两户白马桥的房契田契外加一间木料仓库的契书。

福伯颤抖着一只手接过,另一只手捂着心房,对着眼前这小子憋了老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愤愤将把几份契书甩回叶荀身上,福伯捂着心口回房跪老主子灵位去,不想再理会这个把吃亏当饭吃的怨种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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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衿因为在白马桥疯狂买地的事,一大早被老夫人卞氏喊去东昌候府训话。

“看看你近来做的好事!”沈青衿进门行礼后还没落座,卞氏就一拍茶几,迫不及待责备起来。

小王氏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沈青衿失望摇头:

“衿姐儿你也太不懂事了。”

沈青衿不动声色:“我怎么了,竟惹得祖母与婶娘这般气恼?”

卞氏见她装傻,直接把手边的茶杯给砸到她脚边,指着她怒道:

“你父亲的产业被你如此挥霍,你竟还敢问怎么了?”

卞氏是真着急上火,就算她再怎么不喜长公主和沈青衿也不想让侯府出去的产业被莫名其妙的败光。

“祖母这是听了谁的挑唆,父亲的产业我一分都没敢花在自己身上,何来挥霍一说。”沈青衿无辜解释道。

卞氏气得头顶冒烟:“我倒希望你用在自己身上。”

若真是花销出去了也就罢了,姑娘家买买衣裳买买首饰,撑了天也花不了多少,总比她把钱扔水里找乐子要强。

“我问你,你买那么多白马桥的地做什么?有钱烧的慌!你母亲竟也不管,我就不懂了,把钱留着将来给你做嫁妆有什么不好,非要现在全挥霍了才高兴吗?”卞氏怒声质问。

沈青衿见她气得不行,正想解释时,就听小王氏从旁说道:

“母亲不必动怒,仔细伤了身子。衿姐儿年纪小,身边又没个懂事的长辈看护,难免受人蒙骗,让她今后多注意些就好了,别吓着孩子。”

她一开口,沈青衿就不想解释了,反正在沈青衿‘挥霍钱财’这件事上,没有比小王氏更乐见其成的了,她巴不得沈青衿现在把从侯府拿走的钱全都花了,一分不剩才好。

这也是当初他们坚持给沈青衿现银,而不给她赚钱商铺的最终目的。

在小王氏的‘劝说’下,卞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