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抱歉的意思,却见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小巷内瑟瑟发抖的喽啰。丢下一句“主公只要人头。不要舌头” 之后,便转身走出了巷子。

心领神会的下属立即抽出了佩刀,一瞬间幽暗的小巷中刀光四起,惨叫声就着鲜红的液体四处飞溅。然而身为武将的唐蓥却并没有参与这场杀戮。只见他信步走到庞统的身旁,张口问道:“士元,汝是如何猜出有人要烧马市?”

面对唐蓥好奇的疑问,庞统倒也没卖什么关子,而是如实地解答道。“主公要吾等谨防有人趁其前往太平宫时作乱。统便想历来劫营乱军心的法子,无外乎两种,一是烧粮。二是烧马厩。如今看来对方只烧马市,想是还舍不得那点粮草啊。”

唐蓥听庞统这么一解释也觉得有道理。可一想到蔡吉此刻仅带四名随从身处太平宫,不由忧心忡忡道,“士元,主公那里真没问题吗?”

庞统不以为然道,“倘若于吉真像林飞那些人说的有心作乱吞并锦西城。那他直接找人杀了林飞岂不是能一了百了。换而言之,于吉连林飞都不敢杀,又岂会冒断粮的危险对主公有所不利。”

且就在马市发生械斗的同时,林飞与王烈二人正端坐于东城门的楼阁之上对弈。由于辽东适合耕种的时节远短于中原地区,故而锦西的移民大多早早地停下地头的活转而猫起东来。而为了不让锦西数万百姓在辽东的第一个冬季就这么吃吃喝喝地“浪费”掉。林飞便效仿起蔡吉在东莱的做法,通过以工代赈来组织百姓修建城池。而今锦西的四面城墙皆已由原来的木栅升级成了夯土墙。不过建有城楼的却只有面朝码头的东门。

但见此时的王烈一手捻枚黑子,一手轻叩案牍,以略带酸腐的口吻推测道,“日头都已西斜,蔡安贞却还未下山。恐怕现下已是凶多吉少。”

可坐在对面的林飞却摇头否决了王烈的揣测,“不,于吉不会动蔡安贞。”

王烈刚要落子的手骤然一停,蹙眉反问道:“林郎君何出此言?”

“因为于吉怕死。”林飞望着棋盘略带萧瑟的说道。

“怕死就不会去动蔡安贞?”王烈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汝又怎知怕死的于吉不会狗急跳墙?”

“吾与于吉合作多年。那老道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飞比任何人都清楚。”林飞抬头看了一眼王烈,脸上不由带上了一丝自嘲的笑意。没错相比王烈和蔡吉,林飞对于吉的了解不可谓不深,双方合作的时间也不可谓不长。正因为林飞深知于吉此人不敢轻易同官府作对。他才有心向拥有数万教民拥护的于吉挑战锦西的控制权。才会挑唆王烈等辽东豪强一起向蔡吉请命诛杀于吉。然而作为关键人物的蔡吉却再一次脱离了林飞的预计。之所以说是“再一次”,那是因为林飞之前也曾尝试过利用一些手段掌控蔡吉。然而那个看似年幼的女使君却每每都能反客为主,将局势紧握在自己手中。当然这一次在锦西也不例外。

虽说林飞的语气里充满了挫败感,但王烈显然还不肯轻言放弃。只见他赌气似地将手中的棋子往棋盘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