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此言一出,吴烬寒眼神带上一丝戏谑,望向沐凤白的眼神有些同情。自己那位小师妹的读心相凌厉得很,旁人那些小九九哪里躲得过去,这一番话绵里藏针,把北魏四剑子之一的沐凤白不落痕迹贬了一通,却又偏偏找不到什么破绽。

沐凤白被公子小陶这席话极为冷漠的拒之门外,面色再也拉不住,寒声道,“留仙碑名额虽是稀罕,可只有修行之人才能留名。我沐某二十三岁踏入九品,说沐某比不上那些年轻妖孽我认了,但难不成比不上一个未曾入品不通修行的废物?”

此话一出,再无回转余地。

公子小陶笑意不减,将目光投向小殿下,方才亲手引了一出好戏,如今便是作壁上观,乐来看着小殿下与沐凤白徒生一场事端。

老段面无表情上前一步,眼神森然宛若野兽。

易潇不露痕迹淡淡瞥了一眼公子小陶,面无表情,他行事向来低调,也从不愿与人交恶,即便是这位南海而来的小棋圣行事跋扈,几番引火上身,不分场合的刁蛮,也未曾让他真正生出火气。可在酒会上那一出赌局便已经令自己有些反感,如今刻意挑起沐凤白与自己的矛盾。

“有些过了。”他自嘲笑了笑,不知道是在说谁。

公子小陶原本面上带着一丝笑意,带着一丝玩味想读一读此刻引火上身惹上一桩麻烦的小殿下,究竟是个怎么样子的心情,怎料抬起头,正好对上易潇那双略显生厌的目光。

那双眸子的寒意渗人,令公子小陶的笑意刹那凝固,她心中泛起一阵莫名情绪,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天性使然之下的举措,原本聪明伶俐的她,显然没有考虑到这样一出戏会导致怎么样的后果。

场面一度死寂。

师南安想出来打个哈哈,脊背却是猛然涌起一道更为恐怖的寒意,那道寒意宛若实质,将自己拖入地狱一般,甚至连出口说话都变得极为艰难。

“是域意!”他在心中狠狠打了寒颤,死死盯住了对面扶着轮椅面带微笑的火红色长袍男子。

吴烬寒面色自若,笑意不减。

他看着自己那位小师妹亲口挑起事端,却并不知道公子小陶此刻心中已经泛起了些许懊恼后悔的意味。

在他看来,这位一夜闻名的易公子即便是天生魂圣,可浑身没有一丝元力,要么是内敛入息的九品高手,要么是未曾入品的修行废物。沐凤白说的一点不错,若是南海留仙碑的名额给了一个未曾入品的修行废物,岂不是闹了一个天大的大笑话?

坐山观虎斗,此刻沐凤白便是一只虎。

他要看一看,这位易公子究竟能否与九品猛虎一争高下?

易潇伸手拦住蓄势欲发的老段,笑意不减,温声细语道,“沐公子,你有些过了。”

公子小陶听到易潇这一番话,心中似乎放下了什么,鼻头一酸,居然是有些后悔自己弄出了这一出戏。

只要沐凤白道一个歉,便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沐凤白望着那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