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人似的唐凌时,他二人的脸色同是大变。

刚才在太和殿,唐凌身中六枪,他们都是亲眼所见的,受了那么重的伤,唐凌能活下来都是个奇迹,又怎么可能会一点事都没有呢?

众人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一个个像木头桩子似的,呆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来神,也忘了施礼。

上官秀和唐凌畅通无阻地走到该当和子隐近前,前者继续追问道:“那就怎样?该当,我在问你话呢?”

该当激灵灵打个冷颤,总算是回神了。他急忙屈膝跪地,插手施礼,说道:“末将参见殿下,参见……参见陛下!”

“嗯?”上官秀不依不饶,发出追问之声。

该当跪在地上,身子抖个不停。他很清楚今日自己犯下的是何等罪行,唐凌不死,自己就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他口中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的话,但他的手却不留痕迹地慢慢摸向背后。在他的后腰,别着一把已经装了弹的短火枪。

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火枪的枪身,都还没来得及拔枪呢,上官秀猛然一挥手,一道风鞭抽了出去,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脆响,风鞭不偏不倚,正中该当的胸前。

后者闷哼一声,身子倒飞出去,摔出两米多远才落在地上。

再看该当,胸前的军装被抽开一条一尺多长的大口子,血珠子从皮肤下渗出来,只眨眼的工夫,便把军装染红好大一片。

他躺在地上,脸色煞白无血,颤声说道:“殿……殿下……”说未说完,他又哇的一声,喷出口血箭。

“软禁朝中大臣,武力控制禁卫军,你们宪兵队要干什么?要造反不成?”上官秀厉声说道,紧接着,他目光一转,看向子隐,问道:“子隐,你说,宪兵队是怎么回事?”

子隐比该当要机灵的多,看到唐凌安然无恙,又是和上官秀一同前来的,他就已经意识到,今日所谋之事,大势已去。

他屈膝跪地,顺着上官秀的话说道:“殿下,陛下遇刺,幕后主使不明,皇宫之内,人人皆有嫌疑,我等为了查明真相,为了保护陛下,不得不出此下策,有僭越之举,还请殿下、还请陛下恕罪!”

子隐的这番话,恐怕也只能去偏偏傻子,不过上官秀听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该当刚才要拔枪,欲当众刺君,上官秀又哪能看不出来?一旦他真把枪拔出来,那么谁都救不了他了。上官秀抽他一记风鞭,又何尝不是在救他,救宪兵队。

“纵然有再多的借口,你二人的做法,也太过分了,无法无天,胆大妄为,留之又有何用?”上官秀侧头喝道:“将该当和子隐二人立刻拿下!”

此话一出,现场寂静得鸦雀无声,院子当中,数以百计的宪兵,一个个汗如雨下,动也不动。

见状,上官秀沉声喝道:“你们都没听清楚我的话吗?”说话时,他目光如电,扫视左右。

凡是被他目光扫过的宪兵,身子皆是一哆嗦。上官秀再次震声喝道:“宪兵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