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蓝从没让人激得这般的愤慨暴燥。不是他一直拘着她的身体,她宁愿从飞驶的汽车上跳车,也不愿继续和他一块呆在这么小的一个空间里。

丁默川随便她打,问向前面,“有毛巾嘛。”

“有。”毛巾递过来。

丁默川提到手一看,拧眉,嫌脏,还闻到种他并不喜欢的气味。又丢前面去。

他放开了冰蓝,飞快脱下自己身上的亚麻衬衣。有点小麦色的裸胸,肌肉绷得一块块紧,很无耻地立即冲进冰蓝眼帘。

冰蓝忘了自己刚刚痛下的逃离决心,一下闭紧了眼,身体绷那儿:他干嘛?神经病……

那神经病又将一大团东西捂她头上,同时压她满鼻奇怪的味道。睁开眼看,明白。原来蒙她头上的是他的上衣,那味道自然便是他身上的各样气息。

“不要!”冰蓝恶心。

可拒不掉。他手劲粗硬,大轮廓地抹几下她湿露露的头,又擦顺着丝流到她脸上的水。然后,将上衣缠到她脚上。

一气呵成。

冰蓝有些哑在那儿。再反抗出的任何动作,此时此情下,都感觉像是她在任性撒娇。

他眼光又移到她脸上。问:“疼吗?”

冰蓝已感觉不出给包在亚麻上衣内的脚,此时,是疼还是不疼。曲曲脚背,能动。看来,并没多大事。她刚才狂折腾半天,完全是一下看到这么讨厌的脸后,气恼的。

那她就更不愿跟他去医院。忍着嫌恶,和他说话:“没事了,停车。”

车有些缓下来。丁默川立时冷声问去:“怎么了?”

“红灯。”

“过去!”

汽车听到指令,一点没含糊,如条电鳗鱼样,快地从两边驶过的汽车间游曳而过。抛下红灯,扬长而去。

这,这……冰蓝回头看看红灯,再看看比红灯还拽的冷脸。脸扭向窗外,鄙视去:所谓权贵阶级的嘴脸,便是如此喽?!红灯,算得了什么!她冰蓝的意愿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丁默川不想当回事,她怎么拒绝,都好象白搭!

医院。

下车,冰蓝还是拒绝他抱。可丁默川像抱颗白菜样,两手几乎交在一起,团着就抱下车来。

虽然人讨厌,可算生个不错皮囊的英俊男人,裸着上身,抱着洗浴后,穿着简单衣裤,赤着一只脚丫的倒霉女人,门诊大厅内走过,引来无数关注。

冰蓝有凭空蒸的想法。胳膊盖住脸,一动不再动,装死。怕一挣,引来更多目光,更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