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满意的许怀谦也不在意就是了。

坐在牛车上,把背挺得直直的,心想待会儿从村里人面前路过,别人看见他这一身行头,一定可以洗刷他昨天在他们心目中那面黄肌瘦的印像!

确实洗刷了,就是可能跟他想的有点不一样。

村里人不懂什么玉树临风、日月入怀,他们昨天从陈家院子出来,原本对许怀谦这个病秧子还挺惋惜,坐在门口纳鞋垫,都在长吁短叹。

“别说,这许怀谦还是有些本事的,我们这些人哪看得懂什么借据,人家不仅能看能写,还能帮着出主意。(yimixs)•(cc)”

“那是当然了,人家好歹也是个童生,放在桃李村都是能当夫子的人物了。卐([一米$小说])_[(yimixs.cc)]卐『来[一米$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yimixs)•(cc)”

靡山县又偏又穷,读书人不多,不可能每个村子都有学堂,他们杏花村周围五六个村子,也只有桃李村有个学堂。

夫子还是巍朝末年中的童生,听说原本考中秀才的希望极大,奈何后来世道乱了,到处打仗,哪里还有什么科举,等到缙朝开国,年纪又大了,再去科考又不合适了,正值国家大力选拔人才,他就在桃李村结庐,开了个学堂,慰藉此生。

许怀谦就是在桃李村这老夫子手底下读出来的童生。

“就是可惜了,是个病秧子,不知道还有几年命数,不然怕是有些造化……”

不怪他们有此感慨,昨儿,许怀谦那进退有度、谦卑有礼为人处事的态度,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映像。

在他们的记忆里,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就算是见过,那也是城里那些大户人家的管事或者铺子里的掌柜什么的,拿着笔言笑晏晏,一看就跟他们这种泥腿子不一样。

往往这种村里唠嗑打浑,都有说酸话的,人家这边话还没说完,那边酸话就登场了:“还造化呢,他要不是个病秧子,那许荣华两口子肯送他去读书?”

这话说得也在理,要是这许怀谦身体好,连许怀谦这名字都叫不了,只能是个种地的庄稼汉许二郎。

然后许二郎就裹着一身白直挺挺地从他们面前经过了。

惊得一群本来在门口纳鞋垫唠闲的大妈们差点扎到自己的手。

“昨儿还好好的,今儿怎么给裹上了?”

“别怕是又病了,还病得不轻,这都不能见风了。”

“哎哟,这陈烈酒一个恶霸哪会照顾人,昨儿大家伙可都看见,是个连狼都能打的狠哥儿,能指望他对人多好?”

众人想起昨天陈烈酒拖着狼从山里走出来的模样,还一阵胆寒,默了默,有人道:

“这病秧子本来就没几年命数了,现在都裹上了,你们说说,我们是不是得准备准备过几天好吃席了。”

陈烈酒家在村东里,紧挨着山脚,而村里后面搬来的人家都从东到西往外扩,这就意味着陈烈酒他们出一趟村子要在村里逛一圈。

在村里晃了一圈,并不清楚自己已经被传得病入膏肓,马上就要不行的许怀谦还挺乐呵,以为全村人都看见他这气质出尘的一身了,出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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