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

“小许被水草给缠住了,也沉水了!”

“快来个人啊!”

许怀谦在缙朝那边闭上眼睛后,耳边就传来一阵叫嚣的嘈杂声,听这声音有些熟悉,但他又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了。

他想撩开眼皮去看,或者看到人他就能够想起来了,奈何眼睛上像是坠着千金重的东西,压得他根本就睁不开眼。

除了眼睛之外,身体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使他不受控制地向下沉沦的,下方就像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深渊,不停下坠的重力压迫着他的耳朵和胸腔,使他整个身体都在承受着一种难言的痛楚。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刚才那些喧嚣声离他越来越远。

就在许怀谦感觉自己就要迷失在着无尽深渊里的时候。

“砰——”地一声巨大落水声响在他耳边炸响。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声响是什么,就感觉一道温热而又熟悉的躯体如天使一般向他奔来。

随即那些压铸在他身上的痛楚一消,他就像是个无罪释放的罪犯,重获自由那般浑身轻松。

自由的空气在他脸上随意游走。

正当他向沉沦在这股自由的空气中时,有人不停地挤压着他的胸腔,还有一股温热而熟悉的气息不断从唇上渡来。

就像是吹皮球一样,把他越吹越大。

最后他承受不了这么多气体,砰地一声,终于爆炸了。

“咳咳咳咳咳——”

许怀谦胸腔爆炸后,咳出一口水来,彻底睁开了眼,他倒要看看谁把他给吹炸了!

只是他的眼睛一睁开,看到亲在他唇上的人时,整个人都顿住了。

身旁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在看到他睁开眼的一瞬间,全都大松了一口气:“醒了!醒了!醒了人就没事了!”

但许怀谦像是听不到这些人说话一样,眼睛紧跪在他面前,刚给他做了人工呼吸的人,叫了一声:“老婆。”

这一声叫得缱绻又委屈。

跪在他身旁浑身湿漉漉,细眉大眼,一张脸白皙而又美艳得明目张胆的人不是陈烈酒又是谁。

他谨记着陈烈酒给他说过,睁开眼再看见他,一定要记得叫他,叫了他,他就知道他是谁了。

陈烈酒顿了顿,而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捋了捋干脆利落的短发向许怀谦笑了一下:“怎么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单纯了,只是亲了一下,就要负责,老婆都给叫上了。”

许怀谦还一愣一愣的没有反应过来,他的阿酒为什么要这样跟他说话,站在他们身旁的张裕就开口说话了:“咳,小许,别乱叫,这是银泰的陈总,来这儿视察的,碰巧遇到你落水,顺手将你给救起来的。”

“——啊?”许怀谦向张裕看过去,看到他那张满是担忧一张沧桑还带着不少现代气息官腔的脸,他久远的记忆拢了拢,这不是他穿越前跟他一块下乡的领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