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从酒店出来,许怀谦就回了自己的家。

他的家在滇南市中心,挨着他单位不远,六十平一室一厅的小居室。

很小,但是里面打扫得很干净,一眼望过去异常的整洁,任何东西都摆在它应该摆的位置上,屋里一丝灰尘都没有。

即使过去了很多年,许怀谦对屋里的陈设依旧一清二楚,他脱鞋进了屋,将客厅和卧室的窗帘拉开,打开窗户,让外头的阳光照射进来,自己则是挽起衣袖将原本整洁的房间又给清理一遍。

直到屋里所有的角落都被给他给打扫了一遍,他这才坐下来沉思。

他想不通,明明长得跟他老婆一模一样,连说话的声音,处事的风格,甚至身上的敏感点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他有记忆,他老婆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许怀谦回忆着昨夜,他将陈烈酒抵在浴室的墙壁上,听他兴奋地喘息过后,回过神来看着自己,嗓音沙哑地说:“什么是不是你,难道我还是别人吗?”

那会儿他们身旁没有别人,他们正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事,如果陈烈酒有记忆的话,这个时候他们一起坦白是做好的时机。

但他还是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许怀谦不可避免地有些失落。

但失落过后,他又重新振作了起来,不记得就不记得吧,不记得了,他的阿酒就不记得他后面那几十年白发苍苍的模样了。

好事儿啊!

许怀谦本来就不是一个太自我纠结的人,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他现在穿回来了,还重新跟他老婆有了交集,他对他老婆的吸引力依旧。

许怀谦站在镜子面前,整理了一下头发,看了看自己的脸,用洗面奶搓了一把,还从抽屉里翻出一片面膜来贴了贴。

现在脸就是他留住他老婆的本钱,可不能毁了。

手机昨天掉进水里坏掉了,没有可以上网的东西,许怀谦把他的笔记本翻了出来,在电脑上输入了银泰陈烈酒几个字。

很快百度百科就跳了出来。

陈烈酒出生川南底下一个很小的城镇,小时候家里很穷,父亲是一个煤矿工人,一次意外,矿窑塌了,所有挖矿的人都死在了里面。

由于那是一个黑煤窑,老板被抓后,赔了不少的钱,还因为这件事在当时闹得很大,政府和国家也出面补贴了不少。

按理说这些钱完全可以让陈烈酒度过一个很富裕的一生了。

但是他不,他直接跟政府谈条件,他要把这个黑煤窑给承包下来,理由是他要把他父亲的尸骨给挖出来重新入土为安。

这个黑煤窑很小,里面根本就没有多少煤炭,黑心老板为了赚钱,把矿井打得很深,防护措施没有做到位,才导致整个矿区坍塌。

要把人给挖出来的成本太高了。

当时的专家都不建议进行挖掘工作。

但陈烈酒很倔,不仅用他父亲的抚恤金承包了这个矿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