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司月回去之后,有些烦闷。

她很快就把裴佑的这个可能性从名单上划掉了,她还是决定靠自己,靠翘月坊,哪怕时间长久一点儿也没关系,总之,她有些后悔今天去见了裴佑。

不过好生歇了一觉之后,元司月已经释怀了。

总之她现在已经离开了苏府,这就是好事,至于后面,走一步看一步吧。

司言和裴佑也搬回了公主府,元司月觉着现在已经比从前开心许多了,司言也也渐渐变得和之前一样开朗,这日午饭之后,还给元司月请了她最喜欢的戏班子,来公主府唱戏。

元司月好多年都没有在苏府听过戏了,说来也是可悲。

戏台子搭在公主府的花园里,公主府的所有下人都坐在元司月身边,众人乐呵呵地,嗑着瓜子听着戏,仿佛没有什么烦忧。

只是门口的管事忽然从门口跑了进来,在司言耳边说了几句,司言:“谁、谁?!”

那管事似乎也有些惊讶,又重复了一遍。

“你确定是他不是另一个?”司言又问了一遍。

那管事连连点头:“确定确定,奴才知道殿下不愿见谁,怎么可能连这个事情都分不清楚呢!”

司言回过神来,才去告诉元司月。

“殿下……门口小厮说丞相大人请见,是左丞,不是苏家。”

元司月:“谁?!不见!”

台上的戏唱得正是酣畅淋漓,元司月没听清司言的话,只道是谁也不见,司言凑近她身边又重新重复了一遍,元司月这才听清楚那个名字,愣了愣。

“他来做什么……”

元司月嘟囔一句。

其实她现在并不想见裴佑了,只是那日她走的匆忙,可能人家也还没反应过来。

“他有说什么事没有?”

司言摇头。

元司月想了想:“成,你让他去书房等吧。”

司言立刻点头。

元司月命唱戏的停了,回去换了身衣裳,一炷香之后,到了藏书阁的书房。

裴佑身姿挺拔,站在房内屏风前。

元司月走进房内,示意金盏他们将门关上。

“左丞大人前来,所为何事?”元司月淡淡开口。

裴佑转身,默默地看了她片刻。

昨日,涧西楼的人已经将苏家那兄妹的龌龊事告诉他了,几乎瞬间,裴佑就明白元司月那日为何态度忽变。

她竟然是那样想他的么?

裴佑很难形容当时的心情。

震惊、无奈、生气、觉着好笑。

想置之不理,当她没有来过,又想据理力争,与她好生议论一番。

只不过以上种种,最后都在一夜的失眠里化为乌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最后还是决定心平气和的和她解释清楚,至于那天的事,她如果不愿就不会再提,裴佑做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