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沉默地看着三人半晌,方才慢慢道:“三位侯爷今日便想要辞行?”

姬昌不吭声,崇黑虎只能瞥向鄂崇禹,示意让他先开口。

鄂崇禹性子直,见二人都不吭声,只能点点头,硬着头皮道:“大王有所不知,臣的国内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崇黑虎跟着附和:“臣也是啊,大王您也知道,臣的文相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若是臣走过十天半月他还能应付,可这时日一久,那臣的小朝堂上就得出大乱子了。”

天子闻言点点头,目光却看向了姬昌,挑眉问道:“西伯侯也是如此吗?孤记得侯爷你的身边可有着不少能人雅仕呢。”

姬昌讪讪一笑,“老臣倒不是担心国内出乱子,而是思念妻儿了,大王您也知道,老臣这个性子,就是不太能离得开夫人和孩子。”

“那倒是。”天子笑了笑,却话锋一转,道:“不过南伯侯和北伯侯能走,你却是得多留一段时日。”

三人闻言齐齐一愣,天子慢悠悠地道:“毕竟当日淇山上的事情,西伯侯还没有给孤一个解释。”

什么?

鄂崇禹和崇黑虎震惊地看向姬昌,大王这是什么意思?当日淇山上的事情,莫非西伯侯也参与了?

姬昌瞬间冒了一脑门的冷汗,连连道:“大王,淇山的事情老臣并没有参与啊,老臣是无辜的。”

“你的确是没有参与,可你却是知情的。”天子道:“西伯侯不打算说说么?”

姬昌一噎,抬眸看向天子想要解释,可看着天子那凌厉的双眸,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天子也没有太为难他,只是道:“孤知道,淇山之事儿侯爷虽然知情,但却并不是参与其中,而是你卜算到的。但是,你既已知情,却并未对孤说出只字片语,侯爷难道不该解释一二吗?为何知情却不报,侯爷是什么心思?”

“老臣...老臣是......”姬昌吞吞吐吐,却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着他解释不出来,鄂崇禹和崇黑虎的目光就变了,前者是担忧,后者却是带着一丝隐秘的幸灾乐祸。

天子将他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但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一脸冷汗的姬昌摆摆手,道:“既然解释不出来,那就不必再解释了,侯爷便继续留在朝歌吧。”话音顿了顿,又对另外二人道:“至于你们二位的请旨,孤准了。”

“多谢大王。”鄂崇禹和崇黑虎二人抱拳。

“下去吧。”天子冲二人摆摆手,却独独留下了西伯侯。

鄂崇禹和崇黑虎二人一起离开了议事殿,直到走出殿门之后,二人方才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殿内,这才沉默地离去。

待得二人走后,天子也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姬昌半晌后,方才突然唤人道:“来人。”

殿门外立刻有一队士兵走了进来,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应该是早就听命候在外面的。

姬昌一张老脸苍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