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萨斯,北部边境大雪原。

冰冷的寒风在惨白的大地上吹拂,厚厚的积雪掩埋了无数人的尸骸,鲜血,只留下了白茫茫的一片银装,掩盖了这片大地黑暗,残酷的模样。

乌萨斯的社会在没有产生巨变的情况下,无疑是充满了歧视与压迫的。

这一点上尤其是在感染者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在先皇时期,为了帝国,为了真正的胜利,也是为了乌萨斯的繁荣昌盛,先皇会力排众议接纳感染者,以绝对的爱国主义来团结全乌萨斯的人民。

甚至愿意用提拔感染者作为军队指挥官的实际行动来消除感染者与普通人之间隔阂——爱国者,正是先皇实际行动之中最典型的一例,虽然说因为种族缘故只能成为大尉,但是这无疑说明了先皇并非是个信口开河,表里不一的人。

只可惜,这难得的团结在先皇死去之后结束了。

新皇把握政局不牢,权利在‘大叛乱’后不稳,旧贵族推动政局演变,把弄议会,将感染者的地位一贬再贬,甚至动用政府手段控制信息渠道向公众散发错误的信息,不惜将感染者妖魔化以转移国内矛盾。

而事实而证明他们干得不错,乌萨斯的确形成了歧视感染者的社会风气,同样也在背地里促成了上层贵族设想的对下逐阶级的剥削体系的完善和矛盾的转移。

但历史证明过,有压迫就会有反抗。

尽管感染者在乌萨斯境内被疯狂打压,甚至被普通的人民,工人都嫌弃,排斥。

但是作为乌萨斯社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感染者始终占了人口比例的一大截,而这长久以来的压迫和排斥也积压了无数的愤怒。

这复仇的火焰也在悄无声息的燃烧。

而彻底的爆发和复仇,也都只在一念之间。

或许,原本的整合运动就会作为这一把火焰,点燃名为乌萨斯的火药桶,即便他们的行为是在黑蛇和贵族操纵之下的,是作为政治牺牲品的存在。

但现在,整合运动是否会作为被操控的牺牲品便不是那么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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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吗?还是真的?”

睁开双眼,躺在自己的床上,银灰色的双瞳带着些许的迷茫,但细看这些迷茫之中还带着丝丝的悲伤——是一种名为败犬的悲伤。

虽然知道自己什么都没与失去,但是莫名其妙的,代号为霜星的少女此刻感觉自己心里空空的,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挺立的一对灰白色兔子耳朵因为霜星不佳的心情软趴趴的耷拉在她覆盖着银灰色长发的脑袋上。

霜星几分不甘的环抱住了自己纤长的双腿,几分失神的看着自己圆滚分明的脚趾和白皙的玉足,缓缓的整理起了脑海之中杂乱的梦——或者说是另一个‘自己’的记忆。

一开始,霜星刚睡醒的时候的确有那么几秒觉得这或许是一场梦,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