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林星正在为银子一筹莫展之时,忽听得下人来报,知州曾大人前来拜访,于是忙起身迎接。

曾亮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个下人,捧着一个木箱子。

林星学足古装电视剧中的架势,抱拳道:“林星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曾亮摆手道:“哪里话!是我不请自来,叨扰你了!”

客气一番之后,林星吩咐下人看茶,然后屏退左右,两人分宾客坐下。

曾亮捧起茶杯,缓缓地用茶盖滑拨茶水,看了看四周,道:“林星,这房子住的还习惯吧?”

林星点点头,道:“习惯。林星还未有机会感激大人的大恩大德。”

“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客气了!”曾亮浅啜一口茶,道,“赈灾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林星知道这不过是随口问问,例行公事罢了,这并不是曾亮此行的目的,于是便敷衍一番,挑些次要的说,至于缺钱却是只字不提。

曾亮话锋一转,问道:“郑铁山来找过你?”

林星心道来了,现在开始进入正题了。同时又很不解,郑铁山的下人前脚刚走,曾亮后脚就来,相差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是如何知道的?

虽然内心有疑问,林星口上却说道:“不错!大人的消息来得好快。”

曾亮见他心念急转,隐约知他心中想法,道:“我不过是碰巧猜中罢了,并没有安插什么眼线在你身边,你切勿心生芥蒂。我既然让你负责此事,就不会派人监视你的行动。”

这番话说得光明磊落,坦率直接,倒显得林星小心眼了。他略感尴尬,干笑道:“大人所言极是,是林星胡乱猜测。”

曾亮并不在意,不以为然道:“要猜中这一点并不难。你和郑铁山是酒场知交,过从甚密,平素互相照应,常以兄弟相称。布告中有兴修水利一项,这可是件肥差。虽然工程本身利润很薄,但却能打着工程的旗号采购土特产,从而一本万利。郑铁山是精明商人,岂能不懂这样浅显的道理?以他的果断作风,势必会借助你的关系,总揽全州工程!”

林星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颇有点明察秋毫的意思,比之昨日在乱民之中战战兢兢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于是恭维一番道:“大人单凭猜测,就能洞悉万物,看破全局,可谓是明镜高悬。林星对大人的敬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曾亮哑然失笑道:“你这赞美之词别出心裁,我为官多年从未听过”。

林星笑着道:“这是我家乡那边夸人的话,大人没有听过,也很正常。”

旋又正色道:“关于水利工程之事,还请大人明示。郑铁山虽与我熟稔,但此事关系民生大计,不可草率决定,一切全凭大人抉择。”

曾亮平日处处仰仗林星,难得有此良机,当然要做个顺水人情,于是道:“水利之事,关键在于工程,只要工程质量有保证,管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