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神都方面的飞钱。
欲图大计者,最重要的无非人马钱粮。行台于这两个方面的举措与表现,全都没有表现出雍王有如此野心,相对而言,朝廷的反应与举措则就显得刻薄有加。
更有甚者,更是直接在市井之间放言,即便雍王归朝干政,也是合情合理。如今朝廷内忧外患,诸种情势混乱有加,以潼关为界,东西俨然两个世界。与行台政治清明、民生有序相比,朝廷大而无当、动乱频生的弊病简直毕露无遗。
也就是当下没有什么权威靠谱的民调机构,否则一番舆情采察,否则行台已经可以提前庆祝胜利了。
长安舆情的变化,李潼自然也是密切关注着,但想要将舆情的取舍偏向化作真正对自己有利的一股力量,仍然需要一些标志化的升华。
神都朝廷中骚操作不断,李潼的耐心也在被逐渐消磨,甚至于都将主意打到了几个祖陵上,想要搞点玄幻手段、弄一弄天人感应的把戏,以营造一个出兵的名义与氛围。
不过对于这一点,他多多少少还有些犹豫,毕竟这种事情一旦操作起来,即便得利当下,后续也会有各种隐患。
正当他还在犹豫之际,河曲方面再次传来了一个转机事件:突厥默啜竟然向他请降!
“默啜居然请降?”
当李潼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也是一脸惊讶,但很快便又忍不住冷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此前虽然朝廷方面的变故没有给行台带来太大的扰乱,但李潼一直想不通的一点是,他四叔为什么突然变得态度如此强硬起来?正因为搞不懂他四叔底气何在,所以过去的这段时间里,行台都略显被动,以至于李潼都生出扒了他爷爷坟墓、往里边塞点私货的打算。
现在得知突厥请降的消息,李潼的困惑顿时得到了解答,看来默啜这个狗东西不仅仅只是向行台请降,多半也是向朝廷表达了投降的意愿。一旦默啜所部突厥势力臣服于朝廷,那么朝廷布置在河东道的诸路人马自然也就得到了解放,他四叔正是以此作为依仗,所以态度陡然变得强硬起来。
“默啜狡黠尤甚其兄不卒禄,此番请降,必是有诈!”
归京不久的黑齿常之与突厥也算是老对手了,一眼就看出了突厥的阴谋,直于席中断言道:“若朝廷果真以为可凭此交涉边情,则国格有侮、时将不远!”
李潼闻言后也是点点头,并冷笑道:“姑且不论此獠请降意图真假,单单以此告于行台,已经足知其心叵测,实在该杀!”
此时距离神都的变故已经过去了十几天的时间,从时间上来看,默啜应该是在完成了对河东道诸州的寇掠之后即刻便分遣两路使者,分别联系朝廷与行台,表达了他愿意投降的意愿。
当时豫王李成器已经身在并州,自然会更早得讯。而行台方面,消息则是先转到河曲,然后再由河曲传递到长安,因此便有所滞后。
默啜两路请降,自然不可能只是贱劲发作、想要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