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色各异,明显已经猜出了发生了什么。

在场的都不是傻的,能管着侯府内的一些事,说明他们都是安锦南信任且有能力的人。当下就有几个萌生去意,不愿蹚这趟浑水。

韩嬷嬷趁机道:“夫人娘家兄长既在,你等先暂别进去。待我过去回了夫人,等夫人见完了亲家太太和舅爷,再喊你们。”

她心内不好受。事到如今,竟还要替那不守妇道的女人描补她的恶事。

众人一叠声笑着各自散了。

韩嬷嬷想了想,又唤来那小厮,“你去,找寺里的小沙弥寻个由头把环姑娘支开了。”

一切安排妥当,韩嬷嬷独个儿靠近了后窗。

这天气热的紧,那窗不曾紧闭。

她很容易就看见了里头的情形。

丰钰背窗立着,身上穿了件轻纱半透的中衣,外袍早脱了去。

她歪头立在屏风侧边,扶着屏风的立柱和里头的人说笑。

屏风遮住了那男子的身形,只见他伸出一只手,扯住了丰钰的手腕,随后两人都消失在屏风后,只余微带喘息的说话声低低地传来。

“别闹……”

丰钰的嗓音,饱含甜腻的娇气。

似乎不满地嘟着嘴道:“外头的人可都知道如今我是怀了身子的。您大白日的进来与我关在屋里,人家还不知怎么想呢!”

那男人低声闷笑,并不说话。只听丰钰娇娇地笑了两声,“如今天更热了,再有些时候,我这肚子该显怀了。到时岂不要垫块东西在上头?可不难受的紧么?”

一句话说得韩嬷嬷瞠目结舌。

垫东西在肚子上?

这是……什么情况?

她却没功夫再细细听下去了,前头被支开的小环似乎回来了,韩嬷嬷蹲在墙下,迎着刺眼的阳光久久不动。整个人却像是坠入冰窟一般。

比侯夫人与旁人偷情私会更让她吃惊的,是夫人的肚子竟是假的?

她欺侯爷至此,究竟当侯爷是什么人啊?

一介地方小吏的女儿,在宫里伺候过人的出身,凭什么这般玩弄侯爷?

韩嬷嬷心痛,震惊,愤怒,恨不得冲进去厮打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约莫有一个时辰,屋里的人才一前一后的出了厢房。

韩嬷嬷的腿早蹲麻了,她神态狼狈地从后院悄声走了出来。

丰钰辞别了在厢房内与她会面的人,扶着小环的手沿小路朝大殿走。

小环低声道:“夫人才刚进去,韩嬷嬷就领了人来,不知如何却没有当场冲进去,而是扬手叫众人散了。后来就有小沙弥过来喊奴婢去帮个忙,趁着空当嬷嬷自己进了院子……”

丰钰微微笑了笑:“她到底是顾念侯爷的。”

“可是夫人您……”小环始终放心不下,夫人自毁名声,往自己头上栽这脏水,就为了演给韩嬷嬷看,何必呢?给那些管事婆子瞧见有男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