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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居住的公寓内聚集着大量来自东北的外来打工人士,廉价的劳动成本让这些野心勃勃的一代人远离了他们的故乡,早早便携上两件随行的衣服,告别了担心的家人,顺着火车一路南下,驻扎在那一座座繁荣的一线城市内以便寻找机会,而事实证明这些他们是对的,年轻力壮的小伙和能说会道的小姑娘们倒是经常能在这座城市内混一个不错的成绩。

小巷内卖大饼的摊位上。

“小虎,你嘛时候回家?”一个狼腰虎背的高壮小伙手里抓着一个大饼对着领座的年轻男人问道。

“没确定,你又不是不知道,过节的时候的票有多难抢,去年俺就因为没抢上,被俺娘批了个半个月,啥赚了钱就不知道家在哪了!还啥有本事就别回家!人都快给整蒙了!”男人一脸委屈的嚷嚷道。

他去年可是从11月份就开始抢的车票,可等了个把月,却愣是没有等到自己的号码,本想和家人好好解释一下,但自己那性格暴躁的娘亲却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就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连欺师灭祖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让他感到着实委屈。

“可不是嘛!哥今年是回不去了,你看看哥这票!前面有三万人排在前头,三万人哪!练一练都能抵上一个国家军队了!俺看今年是没啥希望!”高壮小伙用嘴咬下一块大饼,声音低沉的道。

“得,你这么一说….”男人打开手机上的一个火车订票软件,拿起,向着高壮小伙展示着,嘴里道:“二万八!咱是真兄弟!”

“是真兄弟,回不去的话,来老哥家聚聚,这的人都整啥红的,黄的,没劲!老家寄的二锅头!白的不掺水!有空咱兄弟两叨叨?”高壮小伙热情的道。

“得嘞,给弟弟电话,啥时候有空就叫弟弟!没空都给哥腾出时间来!”

东北的男人都似一把火,热情的如干柴一般,瞬间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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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领队的中年城管正领着一群新兵望着小巷方向走去。他将队伍分成了两路,一路堵在前面,另一路堵在另一侧的出口,这样能保证最大程度的控制商贩。

“另一队的人已经在出口了,收到通知后我们就向前,两人一小组,一组一个摊位,有情况随时呼叫对讲机,”中年男子认真的道,“特殊情况,临近小组各排一人支援!”

“明白。”年轻城管们稀稀拉拉的回答道。

“二队向前,”中年城管别再肩头的对讲机响起。

”二队出发,“中年城管颜色冷峻的伸出手朝着他身后的人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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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大姐的摊位离得小巷出口较近,因为她租的公寓就在摊位的正上方,上下便捷,也易于搬动器械。

胖大姐的摊位此刻已经聚满了人,有的独自一人吃着油条品着豆浆,有的三五成群的挤在一张方桌上吃着馒头聊着天,偶尔还爆发出一片笑声。

胖大姐充满富态的脸庞上带着热情的笑容,手上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