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主。

如今的你居于高位,想要什么没有,那夏晚不过一介寒门妇人,追究她的死又有什么意义呢”

郭嘉目光缓缓扫过全场,但他并未看到夏晚,他语声坚定,又有一种格外的沉着,忽而侧首,抱拳,向着夏晚的方向遥遥一拜,却是在回答呼延天忠:“我岳母曾说,一个女人,丈夫是她于这世上唯一的依靠。我的妻子死了,至少我应该要查明死因,给她个交代,呼延大人,您说呢?”

说着,他转过身来,直勾勾盯着夏晚,就那么定定的望着。

初时,夏晚以为郭嘉是看穿了她,认出了她,渐渐觉得有些不对,侧首,便见侧门上站着一个男人。

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晋王李燕贞,毕竟七年未见,他看起来苍老了很多,也蓄起了须,一件本黑,白衽的缎袍,马靴,缀玉,一身贵气,略窄的眸子里满是寒光,一脸愠怒。

随着他踱步进来,原本哑肃的大堂上顿时又寒了不少。

李燕贞在鹘州办差,闲暇时顺道回的甘州府暂住。听说呼延天忠居然在大乱时不去阻北齐人,还在杀郭万担全家,提着马缏就冲了上来,一缏子抽过去,骂道:“本王早知呼延神助不是个东西,才致关西兵节节败退,却不知还有你这种败类在其中。”

呼延天忠跪在当场,生生受了李燕贞一马缏,扬起脖子辩道:“王爷,属下当时只是依军令行事,这事儿便要追究,也是呼延神助的过错,与属下并无干系。”

“呼延神助若叫你去死,你死是不死?”李燕贞抓过一把红签,道:“传本王之令,把呼延天忠即刻杖毙于此。”

堂中诸人,就连那些最低等的衙役都对着呼延天忠露出了鄙夷。战神在前方打仗,自家的将军却在后方杀屠杀他的家人,在战事完结之后,这种人非但没有被问罪,反而摇身一变成了甘州知府。

呼延天忠还想逃来着,金吾卫步步逼了上来,将他围在中央。

夏晚渐渐发现,郭嘉的回乡祭祖似乎并不仅仅是祭祖那么简单,他如今才要追究七年前的旧事,也许是因为曾经位轻言卑,做不到,如今做了天子宠臣,才想为吴氏,为郭万担一家复仇的。

至于他口口声声说的要给她一个交待。他就是害死她的直接凶手,也不知他要如何查明她的死因,又如何给她个交代。

她稳稳的坐着,想看郭嘉和李燕贞要如何收拾呼延天忠这厮,便见呼延天忠猛然暴起,于一个衙役处夺了把剑来,横剑护在胸前,叫道“本府当时只是为军令故,更何况在知晓郭嘉便是战神之后,便不再杀人,更未杀过郭嘉的母亲,亦未掳过他的妻室,便闹到太子面前本府也是这话,绝不可能更改。”

李燕贞略有犹豫,毕竟呼延天忠是太子门人,他和太子兄弟俩的关系并不算错太好,要是查无实据就在这地方杀人,太子的脸上过不去。

就在他犹豫时,郭嘉轻轻哦了一声,漫步踱过去,与李燕贞并肩:“既是这样,那咱们去找个能替呼延大人做证的人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