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马球赛之后,郭敞便时不时带着素娥,教她骑马——素娥本身是拒绝的,但她在郭敞面前的拒绝从来不‘绝对’。拒绝不绝对,不就是绝对不拒绝么?在郭敞的强烈推荐下,素娥也只能半推半就开始学骑马。

是的,学骑马,而不是马球...马球素娥是真的拒绝,太‘激烈’了,退而求其次,先答应了郭敞学骑马的要求。

为了防晒,素娥带着帷帽学骑马,一开始就是郭敞手把手教导。虽然这种基础的东西谁教都一样,但郭敞显然从这种类似‘枕边教妻’的活动中体会到了不一样的乐趣。过去教素娥弹琵琶等,如今教素娥骑马,都喜欢亲力亲为,从头开始。

在郭敞的教导下,素娥腰背挺直,以十分标准的姿势上马、下马,很快就摆脱了只能让人牵马而动的境况。至少,在其他人的看护下,可以骑在马上慢走了...说真的,虽然行走的够慢了,素娥还是有些害怕,只有上了马才会觉得这马上很高,而且真的不稳当。

不过怕归怕,素娥的进度却不慢,这可能和她的平衡感等很好有关。而且她真的很会找重心——这也是上辈子多年学舞蹈的一项‘遗产’吧,在不平稳的情况下,她总是会下意识找那个平衡点,那个重心。

很快素娥就找到了那个‘点’,这样就不是马背上晃动,她再晃动之后找回重心。而是整个人和马背是一体的,顺着晃动而调整动作。稳当不说,还省力又松弛,到了这种时候素娥才找到了一点儿骑马的乐趣。

虽然还是怕的。

“...朕说中了罢,素娥你早晚也能体会骑马之乐!”郭敞与素娥并辔而行,从素娥动作里的松弛就能看出她现在对骑马早没有以前那种‘如临大敌’。

素娥只得道:“官家...臣妾也不是不信官家,只是心里害怕。自来马上受伤的人不少,这马儿到底不是人,再是通人性也有意外——若不是官家给臣妾打包票,臣妾怎么也不敢试。在宫里时,还有不少姐妹邀臣妾去打驴球,臣妾也是不敢的......”

郭敞很喜欢自己在素娥口中的‘特殊’,人都是喜欢被特殊对待的。立刻就笑了:“朕金口玉言,说不会教你有意外,那就必定不会有。你骑的这匹马是朕叫人筛选过,又亲自看过的,性情温驯到了极点。不只是鞭打也不会反抗,更少见得是她不会受惊。”

“许多马好,就是因为其敏捷,稍作驾驭便能随心而动。但对于初学者,这样敏捷、反应快,就不是优点了。外界稍有动静他就要动,骑手难以配合,出事也就寻常了。”

说话间,一阵风吹来...他们平常骑马的地点在甘露殿北面、仙居殿西面这一带,这里不只有平整的草地,还有一片不小的水域琥珀,水草丰美,骑马格外有感觉,真仿佛不在宫中,而是在广袤天地一样。

临湖吹来的风大了一些,就有些将帷帽上的纱帷糊到了脸上。素娥觉得不舒服,便伸手将纱帷掀开,固定到了帽子上。

这纱帷是夹杂着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