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红孩儿的?”郭敞拿起素娥放到一边的‘老虎头’,翻来覆去看了一回。

素娥应了一声‘是’,郭敞‘唔’了一声,没有放下那‘老虎头’。而是就捏着‘老虎头’道:“这些玩意儿不过是应时应景系戴一番,你特意与他精心做了,他也只用一回,倒是浪费了你一番心意。这般精致,怕也不是随手能得的。”

素娥看了看郭敞,笑了笑:“官家,这可是给红孩儿L的,有什么浪费不浪费...说来,也为官家准备了一样。不过臣妾不擅刺绣缝纫,怕是不如这给小儿的‘老虎头’精美,官家莫怪。”

素娥吩咐侍女取来一个匣子,匣子里装着一些已经制好的端午节节令物。其中有一个锦囊,素娥将锦囊的系带抽出,从中拿出一枚物什递与郭敞:“臣妾针线着实拿不出手,也不能与其他娘娘一般,拿出几色针线,凑成一品节礼。”

“到头来只有这个,便此时给了官家吧...官家莫要嫌弃,若觉得过得去...”素娥没有往下说。

郭敞接过那物什,竟是一个绝小的荷包,形制上和普通绣囊没什么不同,但大小只有一枚铜钱的样子。也因此,上面做绣更加困难——人物只有绿豆大小,不少细节如同米粒。

素娥的手艺郭敞是知道的,能做得这样精致,就得慢慢来,一点点细做。莫看是这么件铜钱大小的小玩意儿L,不知道要多用心!比那‘老虎头’费神费时多了。

郭敞打开那小绣囊,里面果然放着一粒雄黄。他就道:“不是与你说了,少做些绣活儿L?你是最不会这个的,还要做得这般细,少不得伤眼。不必说,你那手指头戳了不少洞罢?这雄黄荷包,各处孝敬的不知多少,难道少你这一只?”

素娥送的这个迷你荷包就是端午节特供的‘雄黄荷包’了,特别小巧精美,是用来系在衣襟上的。以雄黄辟邪、避毒物,乃是端午传统,不算少见。所以这玩意儿L,每到端午节确实各处都有进上的。不只是六局之类,很多后妃也会亲手做了送给郭敞。

“官家收了许多,那是官家的,臣妾做这一只是臣妾的心意,怎么相同?”素娥摇摇头道:“官家也不必担心妾,妾心里有数呢...一年到头做得几件物什?再是费神也有限——也就是特意为官家了,妾自己要用的,还是侍女们动手呢。”

没有提郭玺,素娥会为郭玺做一些小东西,但为儿L子和为‘上司’能一样吗?自己家孩子,糊弄糊弄无所谓,对‘上司’就要讲究一些‘形式主义’了...别看大家总是批判‘形式主义’,但这是真有用的!人可以不收,但你不可以不准备。

退一步说,就算真有人不在乎这种,‘礼多人不怪’,至少人家也不会排斥。

果然,郭敞嘴上那样说,收下雄黄荷包时,眼睛里还是带笑的。他自己立时就将这只雄黄荷包系在了衣襟上,然后才从自己怀中拿出那枚早准备好的‘太阴之主’印章,这也是他这次突然来丽春殿的起因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