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该找到我了。是在李羡鱼身上,也不对,李无相不会把果子留在唯一的子嗣,那样只会招来杀身之祸。我明白了,果子在你女儿身上。可若如此,牠们又如何能坐视她成长至今。”

“是我太心急了。”

最后一句话是自言自语。

“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后的事,我不管。他俩将来是死是活,看命,看天,看定数。”李雄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惭愧,苦修二十载,始终不得入极道。既然管不了以后的事,那就管管以前的事。”

风雪中,红瞳狞亮:“通玄子,二十年前的恩怨,今朝与你清算。”

“果子就在我身上,想要,来拿。”

这句话,他仰头,朝着浅灰色的天空怒吼。不知说给谁听。

直升机穿梭在风雪中,螺旋桨发出厚重的破风声,搅的四周雪沫乱舞。

李羡鱼坐在机舱里,舱门开着,狂风卷着雪花扑入,他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得到养父发来的地址后,他第一反应是联系养父,但电话依然处在关机状态,想来是养父发完地址又关机了。

他当即联络宝泽,前往虹桥机场,乘坐宝泽的湾流先赶到济南,再搭乘直升机赶往地点。

一路上,过了焦虑急迫的心情,他稍稍平静下来,开始想养父发他地址的目的。

依照目前局势来看,养父现在要做的是隐姓埋名,躲在没人能找到的地方,默默潜藏。他自暴位置的举止实在令人不解。养父不信宝泽,那就不该跟他联系,哪怕这几天一直小心翼翼,但李羡鱼敢打赌,若宝泽真有问题,他的一举一动未必瞒的住有心人。

如此一来,岂不是暴露了?

所以养父是故意暴露地址的,李羡鱼揣摩出这层意思了,心情就再难平静。

雷霆战姬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热茶,再用纸巾替他擦拭脸上的雪水,低声道:“要不把门关上吧。”

直升机里坐着的都是自己人,倒不是埋怨他连累自己一起挨冻,这点风雪,对于众人来说毫无影响。雷霆战姬只是觉得他一路上心事重重,想找个由头开解一样,开着舱门,风声凄厉,不好说话。

李羡鱼拉上舱门,擦干净脸上的水,再喝一口雷霆战姬递来的,她喝过两口的热茶,挤出一丝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心不太静。”

“我有点怕。”李羡鱼想了想,说:“以前不知道养父他们的身份,觉得自己就像武侠小说里背负着家族秘密的主角,有一群的敌人,自己却孑然一身。是死是活看造化,但只要无愧这一身热血。因为我知道养父一家只是普通人,我死不死,跟他们没关系,扯不上。”

“可我现在,再也不敢有那种光棍想法了,因为曾经孑然一身的我,现在有包袱了,有累赘了。”

男人就是这样,混江湖的时候,一口热血在胸腔,就可以不顾性命的去厮杀,死了也无所谓,十八年后又是好汉。可一旦牵扯上家人,他们立马就怂了。

“从记事起,我就是他儿子,现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