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毕业辩答,大家都回来了,就在学校附近,很快就到齐了。

郝书是最后到的,三月份的天还挺冷的,他却跑得满头大汗,一看就是跑着过来的。

廖凯见了,气倒是消了,郝书跟褚博笑着对了拳头然后忐忑地看过来的时候,廖凯也露出个笑,朝他举起拳头。

郝书高兴了,走上前跟廖凯也捶了下拳头,像以前那样舒展两条长胳膊,一左一右把褚博跟廖凯勾住。

“走走走,先去吃饭,这一顿我请!”

郝书拍着胸脯跟兄弟们笑闹,其他人有打趣的,也有抢单的,勾肩搭背嘻嘻哈哈。

大家都是玩得来的性子,自然没有逃单占便宜这种人,说是谁请客,其实最后大家都是凑的份子钱。

兜里松快的就多出点,拮据的也怕丢人,少出点,谁也不打肿脸充胖子。

中午就随便找了个饭馆,大学附近很多小餐馆,米饭一块钱一位,随便吃。

这对一群大小伙子来说绝对是特别友善的,点上几个菜一个汤,最后连菜汤都倒来拌饭吃了个干净。

褚博好久都没感受过这样意气风发的气氛,兜里可能比脸还干净,一包烟可以一群人分着抽尝个味儿,可一个个脸上丝毫没有愁容,自觉有三五个兄弟,抛头颅洒热血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褚博这个刷绿漆装嫩的老小伙也不免被感染了几分热血,揣在裤兜里触碰着手机的手蠢蠢欲动,一股热血上头,就觉得给凌清如打电话表白被拒绝也无所谓。

当然,这种热血很快就被外面的寒风一吹就捻灭了。

下午再跟其他人一起脱了衣服毛衣,到球场上打了一下午的对抗,登时累成只能喘气的狗,绝对是思想升华到了四大皆空的程度,一心就想好好休息然后吃饭。

“学校里热水不方便,大家都跟我一起到宾馆里洗澡吧?洗完了咱们就直接去吃晚饭。”

虽然记忆很遥远,可毕竟是属于自己青春时期的一段记忆,褚博很快就找回了状态。

在这伙人里,褚博也算是领头人物之一,大家都比较信服他。

此时一听褚博这么说,大家一商量,觉得挺好的,于是就一起回宿舍,拿了换洗的衣服,又一窝蜂去了褚博落脚的小宾馆。

宾馆前台的老板看褚博呼啦啦带回来这么多大小伙子,还多看了几眼,却也没多想,毕竟附近的大学有学生即将毕业了,他们还是知道的。

看领头那个拿着副扑克牌,估计又是一群准备打牌聊天熬通宵的学生仔,果然还是一群没长大的孩子,都毕业了也不急着找工作,反而在这儿多愁善感,做什么最后的疯狂。

老板摇摇头,收回视线继续看自己的电视,根本不知道有的人表面上拿着扑克牌,其实背包里揣了换洗衣服,要偷偷摸摸蹭宾馆里的热水。

学校附近小旅馆不少,可要是发现有非顾客跑进来洗热水澡,老板是要加钱的,躲过了老板,明明也没省下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