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穿粉色女仆装扎双马尾,戴猫耳猫尾巴都不肯说出的债主,一定不是什么简单债主。

探索队员们对视一眼,对于伊诺克过去的猜测又多了一分。

已知伊诺克是贝塞城内的一家炼金武器店铺店主,手下有四个矮人工匠,在他们进入这个空间之前日常就是假扮成为白胡子老爷爷欺骗冒险者,以贩售炼金武器为生。

在进入贝塞城之前,他的冒险者公会登记资料内显示他几l年前是一名冒险者,为什么进入贝塞城不明,但是在进入贝塞城之后,伊诺克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

光从这里看,这段经历没什么问题,只能说是一个习惯了在外冒险的冒险者终于在一个大城市停了下来。

但在遇到了伊诺克的债主之后,一切忽然就朝着某个神秘的方向狂奔了起来。

根据债主的说法,伊诺克曾经在做冒险者时有着诸多仇人,他进入贝塞城是为了躲债顺便躲仇人。而根据伊诺克本人的说法,他的这名债主曾经是刺客会成员,在他尚且还是个冒险者的时候,债主杀个人就能收几l万魔石,他选择债主借钱就是因为他知道身为刺客会成员他不可能成为冒险者,也就不可能进入贝塞城。

这么说来,伊诺克的所有仇人和债主应该都属于这一类特殊人群,贝塞城是在大魔导师庇护下的城市,没有冒险者公会纹章无法进入,城内也不允许斗殴,所以他躲入贝塞城又假扮成白胡子法师之后,这些仇人和债主们就再也找不到他。

咒文法师的话也验证了这一点。

她已经多年没有听说过伊诺克的信息了,甚至以为他已经死亡,那么对于伊诺克来说,他这招确实很管用,这么多年,甚至没有一个债主能亲自进入贝塞城确认他的状态。

被拦在贝塞城外的只是债主们本人,但在《斯伦克梅德之息》的世界观内,冒险者公会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兼.职平台,冒险者们只要有钱啥都干,如果只是简单的欠钱不还,那这些债主大可找能够进入贝塞城的冒险者们帮忙催债。

在冒险者公会内,此类的委托也不少见。

那么当初,躲入贝塞城的伊诺克,真的是欠了很多人的钱不还吗?

还是,他实际上惹了一件大事,不得不躲入贝塞城中,而这件事已经大到了他的债主们也不敢向外传播,只能吃下这一口哑巴亏?

大家心里纷纷有了数。

但迷茫是永恒存在的,他只是从探索队员们的心中转移到了债主心中。

“什么叫做不能理解的play?”他满脸茫然地看向自己的咒文法师朋友,“什么意思?”

“既然都是不能理解的play了,那我肯定也不能理解,”咒文法师深沉道,“很复杂,等我去西里尔城内的猫娘咖啡馆喝几l杯咖啡再和你详细分析。”

“你要不要解决完佩兰矿场的事情之后一起来,”她深沉地看向债主,“如果你不喜欢女仆装猫娘的话,那家咖啡馆还有猫男,二花猫男布偶猫男玳瑁猫男都有,也可以穿女仆装。”

债主:“啊?”

怎么就忽然猫男了?

“这些你都不喜欢吗……”咒文法师若有所思,“真挑剔啊……让我想想,奶牛猫男你喜欢吗?不过我不建议,因为听说奶牛猫男血统太纯的都有神经病……”

“等一下,”债主打断她的思绪,“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伊诺克现在穿着女仆到处跑。”

咒文法师即答:“因为这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猫娘咖啡馆。”

“西里尔什么时候多出来的猫娘咖啡馆,”债主终于忍不住吐槽,“犯法的吧?”

“哦那个,难道你之前做的不是犯法生意吗,你还管上人家咖啡馆了,”咒文法师面色坦然,“再说了,不要以己度人,一天天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家咖啡馆里的员工都是正经员工,狮子豹子老虎什么的怎么不是猫科的,统统都可以叫猫娘,你敢对人家动手动脚,小心血统混了老虎的猫娘把你按在地上锤。”

“我一点也没有想去这个咖啡馆,难道不是你先擦边暗示的吗……而且我已经不干刺客很久了!”债主强调,“你们今天一个个的能不能听人说话不要自言自语,我只是想知道伊诺克为什么要戴猫耳!他还欠我五千魔石没还!”

“不知道啊,”咒文法师耸耸肩,补充道,“对了,我刚才试了一下,你身上的禁言法术解不掉。”

债主一顿,警惕地问道:“解不掉?世界上还有你解不掉的咒语?”

“有啊,”咒文法师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菜,“我又不是万能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且我跟你说着说着,忽然发现我身上也多出来一个禁言咒文诶。”

她新奇地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满脸惊奇地总结:“也解不掉,下这个咒的人真厉害。”

“不是,你都不着急的吗,你身上莫名其妙多出来了一个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咒文啊……”债主无力,“你就不怕有人顺着这个咒文来找我们麻烦吗?”

“不啊,我知道是干什么的啊,”咒文法师理所当然,“这个禁言咒文只是不让我们把伊诺克的现状说出去而已,又不是什么危险东西。”

“就像这样,”她举了个例子,“假如我说伊诺克穿……”着女仆装到处乱跑。

“嗯,”她点点头,“就说不出来。”

债主微微皱眉:“只是针对这一件事?”

有人让伊诺克穿女装离开贝塞城,又不让看见他穿女装的人把这件事传出去。

伊诺克这是又惹了什么人?

“嗯哼。”咒文法师兴致勃勃地点点头,看向人群前方满脸失去灵魂失去希望的伊诺克。

也不知道这里这么多人,谁是让伊诺克在所有人面前社死的元凶。

她视线轻快地扫过所有人,忽然,停顿在了两个奇怪的亡灵术师身上。

“那是什么?”她下意识停下视线,嘴唇微微动了一下,眯起眼睛想要看的更加清楚。

这两个人身上似乎有什么很复杂的咒文共存,会是那个神秘法师留下的吗?

咒文法师从来没见过这类咒文,这咒文的纹路过分简洁了,这种简洁是相对于咒文学上的简洁,指的是每一条纹路都有着其固定的作用,没有任何多余的回路。不像是现在流传的主流咒文那样为了稳定性和普适性牺牲了大量纹路,制造出了过多对于咒文效果来说并没有实际效果的无用纹路。

这里的每一条纹路都有相应的作用,无数条纹路叠加起来,形成了一个在几l何学上非常复杂的立体图案,以她现在在咒文学上的造诣,这图案已经复杂到她无法想象这样复杂的咒文到底是为了达成怎样的目的被创造的。

一瞬间,咒文法师脑海里无数猜测划过。

下一秒,她的视野忽然被灼烧了一下,双眼传来针刺般地尖锐疼痛。

这东西不能细看!

咒文法师反应飞快地挪开了视线。

“伊诺克,”她飞快转移话题,表情努力变得更加轻松,“几l年不见,你又惹上不得了的人了,真可怜。”

沉浸在羞耻中的伊诺克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你不要表现的这么幸灾乐祸我还相信你是真的觉得我可怜。”

弹幕上面没有错过这个咒文法师一瞬间的失态。

【刚才她怎么了?】

【好像是在看德神,看着看着就忽然被灼烧了一样?】

【德神不喜欢他伴侣以外的人看他,所以就出手了?】

【应该不是吧……我感觉她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东西一样?】

【看见德神和他伴侣的情侣装吗……】

【就连你们也承认那是情侣装了吗?】

【德神的事情你少管。】

【神的事情我们少管

【感觉不是,我觉得她可能是看见了什么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只有亲眼看见德神本人才能看见那种……不过建议你们要是见到大佬不要这么盯着看。】

【……前面的朋友你真是太高看我们了,别说我敢盯着大佬这么看,就光是我,也见不到大佬啊,你太看得起我们了。】

【太真实了……】

【我是来看直播的不是来照镜子的。】

……

“觉得你蛮可怜和我幸灾乐祸不冲突啊,”屏幕中,咒文法师匆匆移开视线,飞快调节好了自己的失态,声音轻快,朝着赫克托挥了挥手,“这位冒险者,你们来这里是为了干什么?”

赫克托复述了一遍他老师之前的话。

“来寻找曾经购买过佩兰矿场魔力砂的法师啊,”咒文法师想了想,说出了和伊诺克债主差不多的话,“那可能很难找哦,现在佩兰矿场是私人矿场,而且最近恐怕在这里打听不到什么。”

“最近?”探索队员们若有所思地接话,“佩兰矿场最近出事了?”

听起来像是佩兰矿场里发生了什么问题啊。

这个属于大魔导师的矿场出事了?

“是啊出事了,”咒文法师声音幽幽,“再在这里待下去,可能会丢掉小命哦。”

远处矿山安静的惊人,大家这才发现,本来应该是矿场工作的大白天,似乎进来这么久之后除了守门人和面前这个咒文法师之外,他们再没有见到任何一个矿场内的矿工。

而远处的矿山,本该是工作时间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整个矿场都安静的惊人,好像只有他们几l个人在这里一样。

这么严重?

大家皱皱眉,云广率先开口道:“方便透露一下发生了什么吗?这里的人都出了什么意外吗?”

“死了?跑了?”兆影来猜测,“你是个咒文法师,不会这里的人都被下了什么咒吧?这个矿场被诅咒了?那怎么老板也不管管啊?”

这不是大魔导师的矿场吗?

大魔导师的失踪和矿场里的事情有关吗?

所有人视线灼灼看向咒文法师,就连几l分钟前还在纠结自己身上女仆装的伊诺克都有点担心地看了过去。

佩兰矿场这么大一个矿场,现在又是大魔导师私人所有,大魔导师甚至还为它制作了大量炼金马车运货,可见对这里的重视。

要是这里都被诅咒了的话,那这个诅咒者一定是朝着大魔导师去的。

最近这么多人都朝着大魔导师来?

他控制不住地看了看前几l天进入贝塞城,说要洗劫法师塔的德尔弥斯。

这人……会是德尔弥斯他们找的人吗?

“哦,我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一众冒险者目光灼灼盯着,咒文法师眨眨眼,语气无辜,“我也刚来,就比你们早了大概一个星时吧。”

所有人:……

那你刚才说的煞有其事。

“曼纽尔找我来的啊,”她推了推旁边一脸无语的伊诺克债主,“你们想知道佩兰矿场里怎么了问他吧,我也不知道。”

伊诺克债主:……

“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没被人打……”他深吸一口气,看向白烬述他们,“这几l天佩兰矿场里确实没有什么人,因为前几l天矿场闹鬼了,大部分矿工现在应该都离开了矿场,矿洞也被临时封闭了,我找人来就是为了处理一下闹鬼的事情。”

“闹鬼,这我们熟啊,”管红雁眨眨眼,看了看亡灵法师德尔弥斯,“你们这里闹的是什么鬼?死了多久的我们都给你从地下挖出来,只要让我们看看最近这几l年的魔力砂运输路线就行。”

“对吧?”她看了看白烬述。

白烬述点点头,视线在佩兰矿场里扫了一圈。

他们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调查大魔导师的动向,不管通过什么办法,能得到这几l年间的矿场经营情况和运输路线就行。

“但是,”伊诺克债主思索一瞬,“但是我已经找了朋友来……”

“我没意见,”咒文法师举手,“这位大佬你要和我一起调查吗?”

“嗯,”白烬述点点头,拉了一下头顶的法师袍兜帽,对着伊诺克债主抬抬下巴,“讲具体点。”

这个矿场到底怎么回事。

“闹鬼只是普通人的说法,”伊诺克债主斟酌了一下用词,“其实我觉得更有可能是某种魔法。”

他早年间见过不少法师,对于这片大陆的认知也要比普通人更深,自然想到的可能性更多。

“几l天前,有个矿工忽然在矿洞里失踪,等到大家意识到少了一个人的时候,就怎么找也找不见了。”

下矿的矿洞内失踪了一个工人不是小事,矿场立马派人去找,但是奇怪的事不管怎么找,都把整个矿洞都翻遍了,一晚上过去也没有找到这个失踪的工人去了哪里。

找不到尸体就不能确认人是死是活,矿洞里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一.夜过去,其他人心里也犯嘀咕。

昨晚信誓旦旦说和失踪者一起下矿的其他工人也怀疑起了自己的记忆,怀疑是不是这个失踪者根本就没去矿洞内,而是请假离开了。

第二天到了开矿的时间,工人们又轮番下了矿洞。

傍晚离开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又出现了。

“又少了一个人,”伊诺克债主摊摊手,“矿场又找了一.夜,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第二天,矿场照常运行,结果晚上上来的时候又少了一个人。

一连二天失踪了二个人,整个矿场都有点人心惶惶,猜测什么的都有,第四天大部分人说什么都不敢去了,管理者没办法,也害怕再找人下去会再次有人失踪,只能放了所有人的假,暂时关闭了矿洞。

“矿场内出了事,原本定好的交货日期也被延后了,这个月的订单都还没有送达,再拖下去估计就要来催了,负责人等不起,急着找人解决,也来不及去冒险者公会发布委托了,我就找了个朋友来看看,”他随口道,“我估计是下面森林里的妖精恶作剧,恐吓一下他们就把失踪的矿工放回来了。”

伊诺克忽然脸色一僵,

“不过这些人能不能活着就不清楚了,”伊诺克债主补充了一句,“妖精对人类没有什么认知的,他们可能都意识不到人类需要吃饭,距离第一个矿工失踪已经过去五六天了,我估计凶多吉少。”

“现在矿场内的人都离开了吗?”云广看了看前方安静的采矿区和居住区。

“应该吧,”伊诺克债主想了想,“矿场内的大部分矿工都可以回家,那边有几l个山村和一个镇子,大部分矿工都是镇上的,你们想问的话也可以去镇上问问,不过矿工都是普通人,也不知道什么。”

“妖精的话……”咒文法师摸摸下巴,“那这些失踪的矿工可能还在矿洞内,只是妖精的魔法把他们藏了起来,所以你们才找不见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伊诺克债主耸肩,“我不太了解这些,不过要是能找到这些失踪的矿工,矿场内的负责人肯定愿意帮你们找找那个炼金物品的制作者是谁。”

“嗯哼,”咒文法师探头看了看远处的矿洞,“不过妖精是非常记仇的物种,要是破坏了他们的魔法,可能以后他们会报复你们矿场哦。”

“那怎么办?”鲁长风脱口而出,“难道以后只能请个法师在这里时刻预防妖精把矿工藏起来吗?”

“倒也没有那么麻烦啦,”咒文法师拖长音调。“妖精又不是不讲理,不会莫名其妙恶作剧人类的,估计是挖矿的时候挖进了他们的‘领地’,让他们感觉到了冒犯,所以才会对矿工们出手。”

“只要承诺封掉那一段矿洞,以后不再往下开采就好了。”她语气轻快。

“以后不再往下开采……”云广皱皱眉,“那这个矿场不就废了?”

矿洞内的魔法材料是有限的,想要继续开采就必须继续往下挖,要是不能再往下开采,不就变相废了这个矿场。

“那就不是我们需要担心的了,”咒文法师晃了晃脑袋,“这是矿场的负责人需要和妖精达成的协议,妖精都是占有欲极强的物种,想要挖走妖精领地里的东西,那可要大出血了,说不定付出的东西要远远比能得到的多。”

“我记得妖精曾经进攻过贝塞城,”白蛾开口,“因为贝塞城主的收藏里有一把妖精的长剑。”

这是游戏的主线剧情。

“对啊,”咒文法师咋舌,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被妖精缠上,很吓人的。”

“不过放心吧缠不上我们的,”她话锋一转,“我们只负责把人救出来,剩下的事情就不关我们事了,到时候我拿报酬你们查到那个制作者的信息,两全其美。”

“我会通知负责人,”伊诺克债主点了点头,“你们先负责找到失踪的人,不管是死是活,起码得带出对方的尸体,不然矿场内的其他矿工不敢下矿。”

“没问题,”咒文法师打了个响指,朝着前方走去,“走吧走吧!赶在天黑前解决我还能去西里尔的猫娘咖啡馆喝一杯!”

伊诺克债主:“别惦记你那猫娘咖啡馆了!”

“你要是实在眼红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带你一起去,”她对着伊诺克债主眨眨眼,转身看向白烬述,“大佬先请,大佬先请。”

探索队员们朝着矿洞走去。

不过相比其他人,伊诺克的表情似乎格外焦虑,眼神四处乱转,看起来下一秒就想逃跑的样子。

“这小子要跑,”许子尘压低声音,“他不会想趁着我们进入矿洞之后找个机会逃跑吧?待会注意点,别让他跑了。”

“好的许哥,”赫克托眼神坚定,“我绝对看好他。”

笑话,要是伊诺克跑了,他不又是这个队伍里唯一穿女装的人了。

伊诺克绝对跑不掉!

“赫克托,”管红雁拉了一下云广的袖子,对着他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伊诺克这小子的过去绝对有鬼,他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

“嗯,”云广点点头,“他的债主有可能不简单。”

“咱们是不是应该换个战术,”管红雁轻声,“他这个情况,简单的威逼利诱他不一定会说,得换个战略。”

“换什么?”白蛾探头。

“一个简单的刑讯小技巧,红脸白脸,”管红雁意有所指,“咱们应该分出去一个人唱白脸,其他人唱红脸,这样他就会天然依赖相信那个唱白脸的,说不定就什么都说了。”

“那谁唱白脸……”宿皓抽抽嘴角,警惕地朝后退了一步,“别打我主意啊!”

引起共鸣的第一步就是身处同样的困境,伊诺克还能有什么困境,不就是被迫社死。

谁唱白脸,谁就要和他一起社死,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就牺牲一下自己造福一下大家,”管红雁循循善诱,“不然的话什么要怎么获得线索。”

“她不是有皮影,”宿皓一指兆影来,“让她的皮影穿啊。”

“啧,”管红雁抬头,“那不是不够真实嘛……”

兆影来的皮影怎么能比得上发自内心的羞耻。

“那你怎么不问许子尘?”宿皓拉人下水。

“我用羽毛笔恐吓过他啊,”许子尘耸肩,“他肯定不信任我。”

“那鲁长风……”宿皓视线转移。

“肠粉穿太辣眼睛了pass。”管红雁飞快。

“云广……”宿皓垂死挣扎。

“嗯……我倒是无所谓,我都可以,”云广温和道,“不过这样应该很难让他信任吧?”

太平静的话反而不能引起对方共鸣吧?

“那你们也不能确定伊诺克的债主是线索啊,”宿皓据理力争,“你只是想迫害更多人罢了。”

迫害原住民还不能满足你们的恶趣味吗?

“他躲的债主,很有可能不是人,”就在探索队员们挤成一团之际,白烬述的声音响起,“他躲的有可能是妖精。”

“妖精?”还在推诿谁穿女装的大家抬头。

“刚才提到妖精的时候,他脸色僵了一下,”白烬述看向人群边缘还在试图逃跑的伊诺克,“他手上那个炼金物品是妖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