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的感觉很简单,失意二字足以评价一切。

唐龙激动得全身颤抖,张口yù言却忍着,宫玉轩不用再去猜都知道面前这个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模仿不来的洒脱的男人。

上官轻侯

上官轻侯走入灵堂,来到上官鸿的灵柩前,一手抚上棺材的盖上,侧目低头望着那棺材,一手抚着棺盖缓缓向前走去。

一直走到最前方,上官轻侯抬头望向父亲,身体无声地向前倾下,竟然轻缓地跪了下去,他淡漠至超然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老人站起身,颤身来到上官轻侯面前,嘴唇蠕动几下终究没有说什么,班驳的华发下面,一双浑浊的眸子已然泪水涌眶,他忽然抬起手掌,重重挥了下去。

啪!

上官轻侯被父亲狠狠打了一个耳光,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表情不变。

似乎是一个耳光用了全身的力气,上官轻侯的父亲在挥过耳光后就昏厥过去,旁边的佣人搀扶着回去休息了。

上官轻侯站起身,望着上官鸿的遗照,点了三柱香插上,然后就这么一直仰头望着。

他的身后,那些认识上官轻侯的人都站着凝望着他的背影,目光深怀期待与激动,而那些不认识上官轻侯的人,大多都怀着疑问的目光看向旁人,对此十分不解。

良久,上官轻侯转身,淡淡地扫视了在场众人一遍,然后朝灵堂外走去,在路过宫玉轩身边时,他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眼宫玉轩,直视着他的眸子,然后移开目光到唐龙身上。

“上官大哥,上官鸿的死,我们国安部会全力追查……” 唐龙咬牙切齿愤恨地说道。

哪料上官轻侯手一抬,制止了唐龙继续说下去,轻声道:“上官家的仇,不劳外人插手。凶手,我已经找到了。”

他的只言片语虽轻,但全场寂静的情况下,谁听不到?

凶手?找到了!

连国安部都毫无头绪,上官轻侯一回来就语出惊人,说完这话后,上官轻侯离开了灵堂,只留下心思各异的众人。

参加完上官鸿的葬礼后,宫玉轩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上官轻侯的身影以及与他对视一眼的情景,若说宫玉轩曾以鬼魅的身影倾了司徒红莲的城,那么上官轻侯仅用一个平淡的眼神就能倾倒众生,因为他的神sè,似已超脱万物。

夜晚刚回到晶殿堂的宫玉轩接到了白晶晶的回报,于是从去卧室的途中折向晶殿堂内部的会所。

这里一般无人会来,因为在这里没人敢放肆,别说舒缓神经放松身体,就连言行举止都必须小心谨慎,所以,晶殿堂的会所只是象征xìng的,但今天,偏偏有人在这里无视规矩,喝了一天的闷酒。

走进会所的大厅,宫玉轩挥退了所有手下,独自走向一身貂绒大衣的赵婉儿。

双颊泛着醉人的酒红,赵婉儿双腿叠在一起靠着沙发,优雅地举着高脚杯,面前桌上几瓶烈酒早已经饮尽。

宫玉轩坐到了她对面,问:“借酒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