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时,已经到了吃午餐的时间。

赤着胸膛走进洗手间,看见镜中的自己一身的吻痕,从脖颈向下到胸肌腹肌,无一幸免,楚曜立即阻止要进来的靳知寒。

“我先,你等一下。”说完,他飞快关上门。

靳知寒噙起唇角,勾起无奈又纵容的笑。

有哪里是他没看过的?还害羞。

助理快将靳知寒的电话打爆了,拿起手机时,显示有十几通未接来电。

靳知寒接起,靠在纱帘隔着的落地窗上,懒洋洋“喂”了声。

“靳总,您没出什么事儿吧?我给您打电话一直打不通,不免担心。”

这眼看着都中午十二点了,以往靳总都会准时到公司来,就算不去,也会告诉他一声,然而今天却一反常态,他打电话给他汇报股市情况,却一直联系不上人,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听他大惊小怪的语气,靳知寒按按太阳穴,“你没老婆是吧?”

助理愣了下,心想他的婚姻状况靳总难道不清楚?怎么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还没等他表达疑问,靳知寒又道:“等你有老婆了就明白了。”

助理又不傻,听他说完这话一下子明白了话中的内涵。

有X生活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这么理直气壮的。

“让你查的泼油漆那事儿怎么样了?”靳知寒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送花那事儿已经交给警局处理了,但泼油漆这事儿他是自己在背后偷偷查的,那样羞辱他老婆,怎么能是蹲几天局子那么简单。

“已经查到了,是高枫找人干的,他是嫌靳总不管他的烂摊子,故意拿夫人出气的。”

助理猜到靳知寒不会善罢甘休,直接问他要怎么解决。

靳知寒活动下手腕,“简单啊!把人给我绑到柏林公馆。”

“是绑高枫还是泼油漆那俩人?”

“你说呢?”

助理不敢再问了,立刻说:“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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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公馆是靳知寒名下一处比较偏僻的房产,下午,楚曜跟着秦远一块去见导演,靳知寒独自驱车前往。

他是想过让楚曜跟着一起,把油漆桶递到他老婆的手里,让他亲自泼回去,但想想还是算了。

他老婆那样性情单纯善良的人,还是不要脏他的手,睚眦必报的事儿就让他替他做了吧。

车停在别墅门外,靳知寒从一旁的暗格里拿了把军刀别在腰间。

别墅里窗帘拉着,没有开灯,高枫和他雇的泼油漆那俩男的都被蒙着眼睛和嘴巴,绑着双手和双脚。

靳知寒走进去,助理才按了灯,在靳知寒身侧低声说:“靳总想怎么收拾他们,交给我来做就是。”

听他声音这么小,靳知寒邪气勾下唇,“还怕被他们知道是谁做的?”

他踱着步,走到高枫面前,一把撕下他眼上的黑布,“在北城,知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