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伉动心了。”刘看完手上的纸条,对着上官桀道。

上官桀眼睛一亮,夺过纸条,细细一看,抿唇道:“真没想到,殿下竟然能在他身边埋人。”

“太子身边不好下手。我也只是避难就易而已。”刘哼哼道,“太子最大的弱点,就是太偏听偏信卫家人了。如果卫家还能有大将军和骠骑将军那样的英才倒也罢了。可惜,如今却只剩下卫伉和公孙敬声这样的。所以,拿住了卫家,就等于拿住了他的死穴。”

上官桀又看了一眼,手上的纸条,叹息道:“殿下真是好手段。”

“叔秀。我比广陵王如何?”刘闳直勾勾地盯着上官桀,说道,“难道不值得你追随吗?”

上官桀笑眯眯地回应道:“殿下,我是被广陵王殿下带离未央厩的。知遇之恩,难道不值得我誓死报答吗?”

刘闳与上官桀对视许久,看透了他笑意盈盈的双眸下的坚决,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舜发于田亩.傅说举于版筑之间……果然自古英雄出于草莽之间。真是可惜,我竟然没有三弟那样的好运气啊。”

“齐王殿下自有王霸之气,何必可惜我这么个小卒子呢。广陵王殿下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我不过是图个安乐。”上官桀拱手道,“既然此间事了,那桀先告退,回广陵王殿下那里禀报了。”

刘闳不置可否,上官桀便自行转身离去。待上官桀走到门边时。刘忽然开口说道:“盖长的魅力真地这么大吗?竟然能让你放弃前程?难道不知,男儿大丈夫只要大权在握,天下女子便可尽入囊中吗?”

上官桀笑着转过头,看着刘闳,说道:“不好意思。小的就这么点出息。让齐王殿下见笑了。”

……

听完卫伉的叙述,卫子夫心思沉沉地低着头,在卫伉惴惴不安的时候,忽然开口问道:“据儿性子死板,他从小被陛下送到博望苑受那些当代大儒调教。君臣父子孝礼仪早已经根深蒂固。所以,便是本宫也很难劝动他。更何况……北军南军俱在他人掌控之中,你有什么把握能够成功?”

卫伉听前面本以为已经没有希望了,没料到后面转折得如此之快。让他连准备好的劝说台词都用不上。这位看来文文静静的姑母决断之时竟然如此果敢,实在出乎他意料之外。他便开口说道:“侄儿是想,自从韩说、赵破奴等人得势,昔日我父亲的旧部已被冷落多时。不可能没有怨言。而且太子素日就很注重与这些旧部的交流。介时,太子先以节符勒令北军南军中的明礼之士,许以高官厚禄。悄悄将那些忤逆之人掌控在手,以猝不及防之势将天下兵马掌控在手。救出两位姑父后。再上表陛下,讲明受迫原因,请求恕罪。到时候事实已成。陛下料来也不能说什么。”

卫子夫听完他地计划后。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错了错了。”

卫伉见自己的计划被否决,有些急了起来。说道:“侄儿哪里说错了吗?”

“伉儿,凭什么仲卿的旧部必定会听太子的诏令?只因为仕途上地一点不如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