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券, 然后再把这米券卖到了四千石的价钱, 最后拿到米券的人再用这米券去买一千八百石左右的上等米。

三个环节都能牟利,而且都是暴利,难怪这萧家和王家有如此巨大的财富,也难怪皇帝不惜一切代价要扭转这个局面。

官员被坑了,两千石的米券只能拿到一千石的制钱,然后还得吃糙米,吃的时候除了骂奸商,肯定还得骂皇帝。

老百姓买天价米券,还得打点漕河转运使衙门,那自然也是要骂朝廷骂皇帝的。

合着钱被无耻的世家大族以及奸商们给赚得干干净净,然后皇帝和朝廷背锅。

想到这里,顾西宁眼中都冒出火了。

“客官,你在想什么?第一次知道这些事的人,哪个不是骂朝廷无耻,奸佞当国,皇帝也是老糊涂了。本以为朝廷出了圣明天子把这乱糟糟的天下再捏到一起,哪知道,这不还跟过去一样!您说是不是气人!”

顾西宁一愣,原来这老头也把怨气洒到了朝廷和皇帝身上,他也只得陪着笑脸

说到“老人家,这事,也不能全怪朝廷和当今圣上。都是奸商横行,盘剥百姓!皇上他老人家也被蒙骗了!”

“唉,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迂腐!我且问你!这米券是不是朝廷弄出来的?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是不是的?皇上登基这么多年,难道他就一点都不知道?出了奸商不去整治,难道朝廷和皇帝就没有责任?朝廷和皇帝不能给老百姓做主,难道我们还不能说两句了?”

顾西宁愕然,知道话不能再接下去了,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了,就麻烦了。

“老人家,受教了,您顺顺气,这天下的事,总会好起来的!”

老头摇了摇头“客官自己小心,读书人初入江湖,万事小心啊!这汴州的米,你也别掺和打听了,小心惹祸上身!”

顾西宁起身鞠了一躬“多谢老伯了,我不过是个爱打听事的人,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街边面摊不能待久了,不然会引起别人怀疑,顾西宁又去其他的几家布店和衣店看了看。

到了申时初,米铺那里去了四辆马车,顾西宁便凑到近前去瞧个究竟。

只听得米铺掌柜大喊“汴州城外杜家庄杜老爷,四千石米券三张,买上等米九千石!”

一万二千石的米券,看来这杜老爷花了不少钱,却只能买到九千石的米,这米铺自然可以分到不少,要是这米券再倒腾回去又卖一道,那岂不是。

正这样想着,只见米券老板拿出剪刀当场把米券给剪碎了“九千石上等米装车,米券核销!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顾西宁正觉得奇怪,但转念一想,这米券虽然利润大,可大梁没这么多上等米折腾,不销毁米券,要是再转手一遍,这事也就乱了。

看来制定这个规则的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这等算计,即使不用来干这种事,去做别的也没啥对手。

看到了来买米的人,对这粮米买卖总算是摸着一点东西了,顾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