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芙拿抱枕砸他,遮盖羞赧,小声嘟囔:“都要累死了你还要拉着我做。”

许砚谈起身,一把拉开窗帘,反倒问她:“这回醒了?”

岑芙从床上爬下去,趿拉起拖鞋哭丧着脸去洗漱,“不理你了…”

许砚谈扭头,看着她肩膀都耷拉下去的背影,勾唇,悠悠添油加醋:“岑导,努力上班儿挣钱养我啊——”

下一秒,卫生间传来她带着有空间感的呵斥。

“许砚谈,你再说,我把你牙刷头丢到马桶里。”

许砚谈把床整理好,抓起枕头,一把扔到原本的位置。

他轻哂。

小丫头片子,瞧这脾气让他惯的。

两人单位各自都有食堂可以吃饭。

早上的时间紧张,两人动作一快起来几乎都不和对方说话。

许砚谈对着镜子整理衬衫袖扣,岑芙忽然挤过来,弯着腰在镜面前描上一圈唇釉。

他低头,她抬眼。

岑芙抿嘴唇,问他:“我好看吗?”

许砚谈牵动唇角:“每天都。”

对话结束,两人一块换鞋,下停车场各自开车前后离开小区,往自己理想所在奔赴。

……

之后终于抽空休息时,就是爷爷的忌日了。

许家这些如今在各行各业各有成就的子孙身上,都有许建伶先生的手笔。

或是一段谈话,或是一份赠礼,他会在重要的时间段给予子孙们,职员们,给予他们最需要的东西。

这也就是为什么每年许老先生的忌日,都有这么多人当做非常重要的事,退掉手头所有忙碌赶到这里送上自己的思念之情。

他一生都受人敬畏。

可惜的是爷爷只能陪着许砚谈走到他二十三岁。

许砚谈自小获得的爱并不宽泛,可这头豺狼走向巅峰的路上,从不缺良师益友。

爷爷看见这些,一定也放心了。

又是一阵略有清冷的风过来,拂去岑芙脸上被阳光晒热的难耐。

她站在墓园里,每每感受到风撩起拂过自己的脸颊和头顶的发丝,都觉得好像是爷爷在。

他今天也回来看他们了。

岑芙亦如五年前怀里捧着从地上和其他地方散落的白色菊花,纯净的白色与她身着的黑色及膝裙隔着阴阳。

她望着远处正站在叔叔身边,和其他公司的老董叙旧的许砚谈。

他黑色衬衫黑色西装,能登法庭,也能像现在这样像个精明的商人,云淡风轻地与各界大佬随谈。

岑芙也是刚刚歇下来,刚才许砚谈带着她领见了很多亲戚,有年长的,也有跟他们年纪相仿的,都是许家旁系的亲属。

她笑得都快不会笑了,脸蛋现在都还是僵硬的。

经过这一下,她在亲戚们眼里也正式冠上了许砚谈未婚妻的身份。

五年前在这个墓园,岑芙看见那么多的亲戚和高层,只觉得自己完